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2024-03-14T18:19:53.703+08:00碎碎唸生活如果他跌得很低,他會跌得再低,再低,愈低他愈接近基督。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Blogger157125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2668081465984575882024-01-05T01:03:00.001+08:002024-01-05T01:03:46.998+08:00再談「言葉」:記中島美雪分享會《美人》<p>參加 宋瑞文主持的中島美雪分享會已是一年一度類似儀式性的活動,無論人身在南北,每年最少參加一場。之所以能這樣每年持續不斷的舉辦,明顯是兩個原因:一是美雪教在台佈道者宋瑞文不斷鑽研詮釋更新美雪作品並以饗歌迷;二來是最重要的:美雪大神作品中的宏大宇宙,即使我已聽了美雪十多年,也還遠無法掌握。</p><p><br /></p><p>美雪說她的音樂/舞台劇《夜會》系列是言葉(即語言)的實驗劇場,而美雪的曲子在有沒有搭配歌詞時會有完全不同層次與深度,知名的《惡女》即是其一。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多華語翻唱的曲子都僅只擷取了作品的部分。</p><p><br /></p><p>在去年11月的分享會中,瑞文選了1996年《夜會:提問的她》,而言葉再次也成了主角。女主角在得知前男友近況後大受打擊,落魄在街上遊蕩,搭訕了一位泰國來的妓女,妓女要價二萬六千圓,她於是付了錢要妓女陪她夜遊。因雙方語言不通而無法溝通,連名字都無法確認,女主角只好叫妓女「二萬六千圓」,並且說出如下的話:</p><p><br /></p><p>「你的語言我完全不懂</p><p><br /></p><p> 便誤以為你沒有感情</p><p><br /></p><p> 你的語言我完全不懂</p><p><br /></p><p> 便誤以為你不存在這個世上」</p><p><br /></p><p>最近因緣際會接觸了許多移工,見識到了戲劇《八尺門》般的地獄。也知道遠洋漁船上,問題不僅是惡劣的工作條件,還有語言的隔閡。「你的語言我完全不懂,誤以為你沒有感情」,而船上外籍漁工的感情若強烈到足以讓你感受時,經常已經「無法控制」,造成了許多悲劇。「你的語言我完全不懂,便誤以為你不存在這個世上」,所以船方可以讓漁工像機器一樣工作,無須把你視為一個與我們同樣有情感需求,有家庭,需要休息,也盼著未來的人。我不讓你與外界連絡,只因為你若知道了家裡不好的消息,會影響船上的工作效率。</p><p><br /></p><p>因為我們不懂移工的「言葉」,所以移工做為「人」的部分就被「誤以為不存在這個世上」,剩下的只有作為生產機器的勞動力。</p><p><br /></p><p>美雪在《夜會》中短短的幾句話,道盡了語言的力量與失語的無力,劇末「二萬六千圓」受傷送醫不斷被拒收,最終無法救治的劇情,也精準的寓言著移工的社會排除。</p><p><br /></p><p>回到中島美雪,美雪的作品總是能讓你在反覆品嘗後超越表象,也因此美雪的情歌總不因其「情」被記住,美雪的悲喜苦痛也總是悠遠綿長,不止於詞意,不止於一時一刻、甚至今生今世。</p><div><br /></div><p><br /></p>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42754022552810351102021-08-24T16:01:00.001+08:002021-08-24T16:01:14.438+08:00三島由紀夫vs東大全共鬪雜感
今天有點混亂,早上還在鐵道局拆黃家的情緒中,下午又殺出釋憲807號,臉書河道上整日蒸騰。傍晚啥都不管,進場看了期待已久的《三島由紀夫vs東大全共鬪》(居然包場!!),讓整日沒停下來的腦袋又再痛快的運作一輪。趁還清晰,簡單記錄三點想法:
一、他人:全共鬥成員問三島對「他人」的看法。就我看來這是典型的馬克思主義提問,問的是異化。「他人」代表的是被物化、他者化、失去主體性與能動性的對象。三島用他人來談情色,說沙特認為最淫穢的客體是被捆綁的女性(我對沙特不熟有更精確的說法可以幫debug),而情色即是透過強加自己的意願他在者身上,使他者無法拒絕來達成。亦即被他者化、外化的客體,才能成為情慾的對象。而對廣義的左翼來說,期待的通常是由完整且獨立的主體互相建立起關係的整體,而由這樣的主體彼此的關係,必然不會是「主體--他人」這樣由其一主導,而是更接近互為主體性(intersubjectivity)的狀況。但這樣的關係是無法產生情色的,也就是說,如果期待的是一個互為主體的理想關係,那是離情色很遠的。那情色是否是我們對關係中的期待,如果是的話,與彼此為主體的理想關係,就會有所矛盾。
二、天皇:相較全共鬥對天皇的絕不妥協,三島反而對天皇有比較彈性的想像,他說天皇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而且他特地用了「底層」這個階級字眼,認為天皇這個文化概念在底層人民的心中是有極大的影響力的。可能全共鬥方會認為三島是要拉底層人民來淌天皇這攤「渾水」,但其實三島的觀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最少E.P Thompson談18世紀農民在糧荒時透過自身的「道德」來穩定糧價的過程當中,這種底層「道德經濟」的展現,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封建的家父長制,亦即想像一個好的領主會怎麼分配糧食而不是由商人任意哄抬價格。天皇有沒有可能成為這種「道德經濟」的基礎,其實是完全可能的。而這樣看似傳統反動的「道德」,後來卻成為了形塑英國工人階級的一個重要關鍵。在這點上,全共鬥全然的否定無論是政治上或是文化上的「天皇」,恐怕更多的是立場而非手段上的分析。
三、言葉(語言):紀錄片企圖將這次的辯論稱之為「最後一個語言(言論)還有力量的時代」(其實是全共鬥芥正彥的說法)。但其實看紀錄片,可知道其實雙方的辯論是很片段,很散落的,除非是有較長與完整的發言,否則很難說能構成甚麼「論述」。我反而會說,這場辯論,雙方是透過各種非語言的方式,達成了對對方真切熱誠的確認,並且可能也是這樣如此不同但又無法忽視的真切熱誠,獲得了彼此的尊重。而這很難說是透過語言達成的。語言在這種情感大幅波動的場合中,更多的僅是輔助而非主角,而「最後一個充滿激情的年代」,可能還比「最後一個言論還有力量的時代」還更接近這場辯論的實際狀況。
其他就不說了,這是一部很難評價的紀錄片,恐怕褒貶都會很多吧,想褒還是貶,自己去看過吧。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54016662077738664932019-07-22T05:33:00.000+08:002019-07-22T05:39:12.346+08:00沖繩舊海軍司令部壕,以及沖繩小記從沖繩回來一陣子了,但心頭一直掛著沒做的一件事,就是紀錄沖繩舊海軍司令部壕的經驗。而這戰壕可以一定程度上作為沖繩近代史的代表。雖然沖繩島上處處是這樣的戰爭遺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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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舊海軍司令部壕是當時日軍在沖繩戰役時的海軍司令部,位在那霸港與機場附近海拔75公尺的丘陵上,深20公尺,長約450公尺,可容納4000首軍,是重要的戰略據點。而這是個令人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的「觀光景點」,而觀光客似乎也不太多,最少我們去的時候,除了門口的售票人員聽出我們的中文是台灣人,並且介紹她自己曾經來輔大學過中文之外,是我們少數沒遇到台灣遊客甚至被台灣遊客淹沒的觀光點。(說到這個真的是忍不住要提波上宮不僅滿滿的台灣遊客,連祈願牌上面都是90%的繁體中文,我還以為去的是龍山寺還甚麼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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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戰役<br />
稍微談一下沖繩戰役的背景,當時台太平洋戰役日本輸得差不多了,大東亞共榮圈基本上都丟失,本土之外只剩下沖繩與台灣還沒落入盟軍手裡。因為不確定美軍是否進攻台灣,所以還是從沖繩調派了2萬精兵防守台灣,而當時沖繩的日軍守軍約12萬人,面對超過50萬的美軍的進攻,原本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作戰目標是盡可能放大美軍的損失與拖慢美軍往本土推進的速度。而1945年4月1日美軍在沖繩中西部的海灘(現在的美國村一帶)登陸時,其實沒有遇到太多抵抗,因為守軍司令牛島滿判斷無法阻止美軍登陸,於是將主力撤至南部的據點,美軍開始往南推進時,才遇到日軍激烈的抵抗,美軍日軍不斷在進攻反攻之間重複,一個山頭可能被重複占領十多次。美軍花了一個半月,在五月底左右終於拿下重要的據點:舊琉球首都首里城(也造成首里舊城幾乎全毀,在戰後才重建),之後日軍處於絕望的敗退,不僅發生大規模的集體自殺,甚至逼迫沖繩居民滅門式的集體自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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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於6月底趨近結束,日軍有統計的死亡將近十萬人,七千多人被俘,而有約兩萬名日軍可能死於戰壕的封閉或活埋。美軍死亡(包含海上作戰)約一萬四千人,總共傷亡約八萬四千人,傷亡率達到美軍歷史以來最高的48%。而最慘烈的是沖繩居民的死傷,根據統計沖繩居民在沖繩戰役中死亡了4萬至14萬人。光是這個統計數據就非常有趣,14萬是美軍的統計,日方的統計則是4萬,為什麼反而日方的統計比較低,因為戰爭末期日軍逼迫沖繩人民自殺的黑歷史不被部分日本右翼接受,對於「日軍逼迫居民自殺」的描述不僅在教科書中無法出現,引發沖繩人的抗議,甚至大江健三郎在作品中使用這說法,還遭到右翼團體提起訴訟。最終大江健三郎勝訴,日本文科省也允許出版商恢復引用平民「是日軍逼迫下集體自殺的」的內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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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驚悚的是,當時沖繩居民總數約僅有五十多萬,而單是沖繩戰役就死亡了14萬之多,約是居民總數的四分之一,許多家庭直接被滅門,連後代都沒留下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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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沖繩和平祈願館-也是沖繩戰役最後也最南端的戰場-的統計,沖繩戰役的死亡人數超過了24萬人,而從美軍登陸的海岸(也是這次我們住的地方)到最南端的戰場,直線距離也差不多是24公里。沖繩是個狹長的島,南部最寬的距離也不過十多公里,南部也是沖繩人口聚集的地方,舊城首里與新縣邑那霸市都在此,可想見當時簡直如人間煉獄。在海軍戰壕的資料館有這樣的描述:沖繩人晚上出門都得帶著拐杖,避免被屍體絆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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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軍戰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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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5年6月13號的戰爭末期,戰壕的首軍集體自殺,當時美軍發現了175具屍體。戰爭結束後戰壕被放置7年之久,沒有進行任何調查,直到1952年才開始進行調查,到1970年代開放參觀,期間總共發現了2400具遺骨,在僅450公尺的戰壕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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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戰壕前有個資料館,紀錄沖繩戰役大致的狀況,除了當時戰爭怵目驚心的照片,最後還有沖繩人在戰爭末期被迫從軍時寄回的家書,部分是真跡,從部分可認得的漢字可看出,應該是在自殺攻擊前寄出的,不僅是家書還是遺書。一同前往戰壕的母親看戰爭史料看得難過,最後的家書更讓她忍不住幾乎落淚。而我們甚至都還沒走入戰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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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壕的入口有個圓形的大玄關,玄關四周擺放著佛像、千紙鶴等,每個位置上都滿滿的投放了零錢,而進入戰壕的門口兩側掛著滿滿的千紙鶴。可以想見,這裡很需要宗教的力量,無論你信仰甚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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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戰壕內其實也就是一些粗糙的坑洞,部分像房間的洞穴各有功能,如醫療室等,最令人印象深刻以及毛骨悚然的,是充當休息室的房間指出,當時因為洞穴人太多,沒辦法躺下-短短450公尺的戰壕要塞下兩三千人,恐怕確實是連躺下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人們是「站著睡覺」的,當時還有支撐架以便協助站著入睡,這不禁令我想起曾經聽說過的酷刑「站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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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司令室時,說明牌上示意圖說明當時的指揮官關切著沖繩人的未來,而恰巧有對美國父子在我旁邊一同看說明牌,我忍不住很想告訴他們日軍強迫沖繩人自殺等惡劣歷史,以及這說明牌的虛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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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戰壕中最直接也最令人觸目的則是某個房間牆上佈滿著的手榴彈痕,是當時用手榴彈自殺的軍官所留下的。雖然在做功課時早已看過介紹,但當面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彈孔,依舊非常觸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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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戰壕後,我才敢跟母親提起,剛剛那狹小的戰壕,最少有2400人死亡的事實。450公尺的戰壕,大部分的寬度大概也就是一公尺左右,也就是說,幾乎每平方公尺都有五具屍體。<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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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旁邊有個小小的販賣部,我在裡面買了幾張明信片,順便瀏覽了一下這裡會賣些甚麼商品,看來大多是當時日本帝國海軍的一些紀念商品。但沖繩人又該如何想像這當時既是他們賣命,卻又逼迫他們集體自盡的祖國海軍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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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戰壕,眼前是日軍當時誓死保衛的那霸機場與那霸市區,心裡真是感慨萬千。剛剛在戰壕裡與我們同時參觀的,前面是一對日本情侶(不確定是沖繩或是日本本島),後面則是一對帶著兩個小孩的(應該是美國)夫妻,而中間是與沖繩命運緊密關聯的台灣人我們。這三組不同國家的遊客,在參觀這戰壕的心情恐怕是大不相同。我無法想像一般日本人怎麼看怎麼面對沖繩,以及他們對沖繩做的事,而在戰爭中勝利的美國人,直到現在都還把沖繩當作工具剝削著沖繩人,又是怎麼樣的心情呢?但其實作為台灣人,也無法代表台灣人發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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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整理照片,有張在戰壕入口,掛著佛像的圓形玄關前偶然拍到的照片。照片中在我們之後進入參觀的那對美國夫妻擁抱著,看姿勢像是妻子尋求丈夫的安慰。因為在逛過沖繩戰役資料館後進到戰壕,心情大概如我母親般是激動的,美國作為勝利的一方,卻也造成慘烈的傷亡,在這樣的戰爭遺跡前,作為一個美國人會怎麼想,我不知道,我也只能呈現這張照片,或許幫它配上這樣的文字:在死傷無數的戰場遺跡前,戰勝國的一對年輕夫妻相互擁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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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lBloeEkTKgFkAtuarl7kJVEyuQf6XdvASzUf2LEG9-YBklDVDbzJyHgFWcBbNFJ-g0ZflqsSgYlFLMLfowc4i6maE8YQJswRqAeoDcSdzJtFqKNhgD9pqd1tvIrlcTeLKlt8-KJDcO-1X/s1600/IMG_6311-1.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data-original-height="955" data-original-width="1526" height="40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lBloeEkTKgFkAtuarl7kJVEyuQf6XdvASzUf2LEG9-YBklDVDbzJyHgFWcBbNFJ-g0ZflqsSgYlFLMLfowc4i6maE8YQJswRqAeoDcSdzJtFqKNhgD9pqd1tvIrlcTeLKlt8-KJDcO-1X/s640/IMG_6311-1.jpg" width="640" /></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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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6月6號,沖繩戰役的末期,當時戰壕的司令官大田實少將發電報給日本本土,電報闡述沖繩人如何努力協助日軍作戰,並在最後請求日本政府未來好好照顧沖繩人的後代。這電報的內容恐怕表示了兩件事:一、沖繩人不(完全)是日本人,所以要特別照顧沖繩人。二、當時的日軍將領恐怕深知自己所作所為是有愧於沖繩人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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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沖繩戰役的日軍最高指揮官牛島滿,在自盡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沖繩人會恨我吧」,如果牛島滿代表的是日本人,他恐怕是說對了。直至今日,沖繩都還深受美日兩國的剝削之苦,美軍基地的問題,日人歧視的問題,戰爭過去七十年了,安倍晉三到沖繩發表談話,日本政府還必須用沖繩當地出生的警察,阻隔抗議的沖繩人。「沖繩還在戰爭中」恐怕是荒謬卻又真實的描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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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10152212159453691582016-05-21T03:12:00.000+08:002016-05-21T03:12:29.849+08:00圖書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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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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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圖書館。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職業的第一志願都是圖書館員。想像中那樣的職業可以長時間,隨自己喜愛的好好讀書。</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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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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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圖書館員的想像,很顯然是新自由主義發達之前,還未以效率成本考量為主的圖書館經營下,對圖書館員的牧歌式想像。當然例如網路經典小說《圖書館的女孩》以及村上春樹早期作品中描述的泡沫經濟崩盤前的圖書館員(如《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的女主角),則是同時誘發與加強了我這樣的想像。但這種想像顯然是經不起時間考驗的,特別是在去年剛發生周行一為了人力成本大砍圖書館工讀生,導致總圖暫時閉館的這個年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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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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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樣,圖書館對我來說還是有種奇妙的,說不清的魅力與魔力,好像在圖書館角落的書櫃深處,會藏有通往魔法世界的秘密通道;或是在下一個書櫃轉角,就會遇見你的圖書館女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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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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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margin: 0px 0px 6px;">
不過相較起那樣的神祕,現實中我最喜歡的則是冷門時段的圖書館,例如禮拜五的夜晚。這時待在圖書館的人,經常有不得已的理由,例如臨頭的考試(占多數),或因為沒朋友/太多朋友的寂寞而到圖書館尋求知識或情感上的慰藉。這時圖書館稀少的讀者中隔著的是一種既疏離又親密的距離,雖不互相打擾卻又好似相互理解,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讓冷門時段的圖書館有著溫柔的氛圍,就像一段雙方都知道不會有結果的戀情,彼此依戀著這溫柔,等著晚安曲的響起。</div>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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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85026050919597151712015-09-24T03:05:00.001+08:002015-09-24T03:05:32.526+08:00以為<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ti4ymOqcgRFN3QvRTFSfzSAZp0rCx8i18DHv6W7vaxMEgfLID1-KZD4NSzNW0a_xPOoqP3FXXsARqKyQbJxvcAw8ciWNsqLG7Ia2ulvsh40jLOG7v3I69Z2jKoh9YX3y5gPKWr5v5UfdK/s1600/P_20150924_003703+%25281%2529.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24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ti4ymOqcgRFN3QvRTFSfzSAZp0rCx8i18DHv6W7vaxMEgfLID1-KZD4NSzNW0a_xPOoqP3FXXsARqKyQbJxvcAw8ciWNsqLG7Ia2ulvsh40jLOG7v3I69Z2jKoh9YX3y5gPKWr5v5UfdK/s320/P_20150924_003703+%25281%2529.jpg" width="320" /></a></div>
前陣子因緣際會摸了把破吉他,又憶起過去那麼長時間有吉他相伴的年歲。好不容易前幾天終於找到一點時間路過樂器行,買了新弦,今晚將它換上。踏進樂器行時迎面而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是我曾經一度以為不會改變的音樂生活;就像我曾經以為換弦是如同本能般不可能忘記的,剛剛卻一度需要確認旋鈕的方向。<br />
<br />
以為的太多了。九年前,我認識了一位美麗的女孩,以為我們能以好友的身分一起走過青春歲月,但病魔找上她,她以幾乎不可能再更美好的姿態走完最後的人生。今天是她到另一個世界後的第一個生日,這個世界的第33個。比她更年輕的我另一位好友,現在正在加護病房,奮力求生。而這些都不是我以為。<br />
<br />
就像我因為一直待在熟悉的環境,以為青春可以無止盡的延長一樣,但事實是,以為並不可靠,以為其實很脆弱。為了活下去我們得不斷放棄這些以為,把自己從「以為」的虛假意識的泥淖中拔出,就像得努力放棄整理永遠不可能結束整理的手機照片一樣。可看似放棄,卻又不真的放棄,是把放棄包含在掙扎中,是帶著絕望的希望,是既珍惜,又豁達。如此放下以為,如此懷抱著以為。<br />
<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81304928336910340182015-05-31T12:19:00.001+08:002015-05-31T12:19:11.962+08:00廢死論述面臨的三個問題<br />
廢死的討論又來了。我必須誠實地--且在我的臉書小世界當中,可能是政治不正確的--說,廢死就務實上來說我不認為是現階段最重要,必須投入大量資源推動的公共事務。而且,在推動上廢死的論述面臨許多根本的問題,用各式「拿來就用」的論點支持廢死,經常造成缺乏系統性且互相矛盾的結果。就我自己的角度觀察,廢死的論述經常面臨到最少有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都非常難解,以下簡單陳述:<br />
<br />
1.死刑本就是一種為生者而進行的行為。就涂爾幹(Émile Durkheim)對法律的分類,死刑是「報復性」的法律,相對於補償性的法律,它求的原本就不是對受害對象的補償,而是對加害者的報復。這個報復是因為加害者破壞了這個群體的集體情感,所以要對他進行懲罰。也因此死刑有其儀式性,且對這儀式的需求原本就是社會集體而非僅是受害者家屬。<br />
當然這儀式不一定非得是死刑,但必須要能讓集體的報復性情感有出口。一昧的強調寬容慈悲,並且譴責大眾對加害者的情緒是沒有意義的,而且對廢死的推動也會有反效果。說白了,「報復」就是集體的需要。廢死需要的是找到死刑這個儀式的替代選項,且與死刑有同樣功效。<br />
<br />
2.死刑與否並不是文明化的標準,它更像是一種文化差異,用死刑來界定一個社會是否野蠻,是一種單線演化的謬誤,且是用自己的文化價值強加在其他文化之上。死刑是野蠻的這種論述極為危險,且是帝國主義最喜愛的。<br />
<br />
3.死刑自有其特殊性,但反對國家能夠執行私人所不能執行的暴力這件事,是根本的在挑戰著民族國家的定義。國家是透過壟斷暴力的使用而建立正當性的,無論是霍布斯(Thomas Hobbes)或是韋伯(Max Weber)的定義都是如此。在我們還(被迫)同意這個國家構成的前提之下,去挑戰這個預設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我們因為「反對國家行使我們不能行使的暴力」而反對死刑,那我們可能必須構想一個不透過暴力壟斷(沒有警察、軍隊)來達成的國家是甚麼樣子。這恐怕是強調「國家不能代我們行使暴力」這個論述所會面對到的最根本問題。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15328710407457033052015-05-17T03:50:00.000+08:002015-05-18T03:09:58.242+08:00以死的姿態求生最近常聽見人們以求生的姿態談論死。讓我想起這麼多年經歷過的那些求生的死--或說以死的姿態求生。因為經歷得夠多了,我雖然自己不曾經歷過求生的死,但或許有資格稍微談談。<br />
<br />
不像表面上聽起來的那樣冷酷:「不用擔心,他/她不會真的那麼做」。我如果說不用擔心,是因為知道我們應該做的是幫助這顯然是以死的姿態求生的努力,只要不惡意破壞,求生的努力還是能創造出許多機會。而我對於這樣的努力,或許稱不上欣賞,但是尊敬的。對於人們在世間掙扎求生的姿態,不可能嘲弄對待。而無論再怎麼複雜化這種姿態,混雜再多情緒、佔有、躁鬱,都不可能取代那求生的本質。與其說看起來冷酷,不如說,最少我是不害怕的。<br />
<br />
但最近經歷的死不是這樣的。我才了解到,原來令人害怕的,並不是以死的姿態求生--一點也不是,真正令人害怕的,是毫不猶豫,或最少是毫無預警的死。那樣的堅決,那樣的決絕。對生者來說,最害怕的是這樣的死。<br />
<br />
但我應該會選擇這樣的死吧--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如果我已經沒有力氣再驅動我的身體與腦袋,或是靈魂,但我還是足夠清醒地話,我會希望那樣的死降臨。<br />
<br />
<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48714661023169484772015-02-26T13:57:00.003+08:002015-03-13T19:04:53.432+08:00為什麼台灣年輕人要去澳洲?台灣現在面臨少子化危機、勞動力人口逐漸短缺的情況。理論上來說,台灣政府應該要想辦法增加年輕人的生育率,或最少想辦法讓台灣年輕人在國外高薪的誘惑下留在台灣,但到目前為止,政府在做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倒行逆施。政客(而且從校長到總統都是政客)想的除了中飽私囊就是沽名釣譽。<br />
<br />
<br />
以統計上來看,台灣2012年申請澳洲打工度假簽證的人有兩萬三千人左右,2013暴增到三萬七千人左右(參考澳洲移民署Working Holiday Maker visa program report 2013),聽說去年有稍微下降,但大致維持在這個數據。台灣25~29歲的人口約160萬,若保守估計澳洲現在有三萬左右的台灣人,就有差不多2%的年輕勞動力在澳洲。明明是台灣最缺乏勞動力人口的現在,年輕人卻只想往外跑。<br />
<br />
<br />
25~30歲,對大部分的年輕人來說,是他們進入職場的重要學習階段,也是奠定未來職場生涯的基礎。但在台灣,竟然有這麼多年輕人願意放棄自己職場成長的黃金階段,跑到澳洲去「打工度假?」<br />
<br />
<br />
根據S在澳洲遇到的他國年輕人,例如日本韓國的年輕人,多是在學學生,或是進入職場之前的年輕人。他們將出國打工視為進入職場的條件累積,希望理想企業能因他有能出國闖蕩的勇氣而提高錄取的機會。<br />
<br />
<br />
但台灣年輕人呢?細數幾個我在澳洲的十天之間遇到的約十位台灣年輕人,只有一位是真的來「打工渡假」的,他存了三四個月的錢,然後打算出遊把錢花光後再回台灣。剩下的其他人是想存頭期款的、領22K領到人生無望的,被台灣的無償加班責任制操到身心俱疲想過過「正常」生活的、甚至有一位已經考取當地大學,希望能定居澳洲的。沒有一位是抱著甚麼來澳洲玩玩,或是增加甚麼職場競爭力的打算來澳洲的。<br />
<br />
<br />
<b>如果說,其他國家的年輕人,是為了「回」家鄉而到澳洲打工;那麼台灣的年輕人,則是被家鄉「逼」到澳洲的</b>--即便他們不是不愛家鄉。<br />
<br />
<br />
S在台灣的平均工時約是10~12小時,周末通常有一天要加班,月薪三萬初頭,(違法)責任制,沒有加班費。在她待在最後一間公司不到一年的時間,同部門的幾乎所有同事都換過一輪。因為工作條件實在太糟糕,留不住人,更可悲的是,這已經是台灣職場常態。<br />
<br />
<br />
現在S在澳洲作簡單的勞力工作,估計周工時約30出頭,月薪換算成台幣約7~8萬,如果她願意像室友努力想要賺一桶金而晚上、周末兼差,月薪可能可以有20萬台幣。而每月開銷約兩萬多台幣。S說,來到澳洲之後,終於有一點知道甚麼是「生活」。在台灣時,S總會說想要找到一個「符合興趣」的工作,所以總是想說要找個看起來還可以發揮創意熱情的地方,結果她的創意熱情變成公司奴役她的藉口,讓她的生活只剩下工作。而到澳洲之後她可以每天準時下班,下班之後還有完整的八小時以上自己的時間,甚至讓她悠閒到會喊無聊。她現在說,回台灣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能準時下班的工作,不再提甚麼創意熱情。<br />
<br />
<br />
從我自己的觀點來說,台灣狀況很簡單,基本上就是呈現一個內部殖民的狀況,這個殖民不是現在很多人吵的甚麼「解殖」,以為打倒國民黨就可以解殖之類的簡單論調。實際上台灣現在就是資本家對普羅大眾的殖民,台灣不管藍綠,不管國族主義傾向或光譜,基本上政黨只為資本家服務,政府慣壞了資本家,所以企業競爭力低落,只用對勞工的剝削來榨取利潤,導致GDP不斷成長薪資卻倒退的荒謬景象,普羅大眾不僅分不到經濟成長的果實,還反被經濟成長所拖累。<br />
<br />
<br />
當中最首當其衝的,就是逃去澳洲的這群年輕人。低薪、超高工時、超高房價、未來的超高撫養比、即將破產的各種社會保險,逼的年輕人「用腳投票」,離開台灣。在去澳洲以及中途經過新加坡遇到的同世代的年輕人,談到台灣,盡是無奈無語。<br />
<br />
<br />
記得我在澳洲坐在一位台灣年輕人的車上,聽他談到在台灣工作的惡劣處境,談到在這裡一年又追加一年,現在申請到當地的大學,問他:「畢業之後呢?」<br />
<br />
<br />
他說:「看能不能在澳洲找到工作,就在這裡定居。」<br />
<br />
<br />
我想我跟他,都在心裡想著同一個問題,但對話就此中斷,我沒再問,他也不再說。<br />
<br />
<br />
那問題是:<b>你不打算回台灣了嗎?</b><br />
<br />
<br />
我不敢問,是因為我深刻的瞭解台灣是如何把他趕出台灣,讓他不願再回來;他不想提,想必是因為,對台灣的情感,讓他對於選擇離開台灣有著隱隱的愧疚。<br />
<br />
<br />
但當我們給予台灣年輕人的未來,是如此的絕望,只見到被資本家殖民與剝削的可能時,我們又能怎麼譴責這些逃離台灣的年輕人呢?愛台灣的口號是如此的政治正確,也如此的廉價,但愛終究是要有物質基礎的。不讓台灣被資本家解殖的一天,恐怕我們都沒有資格談這些年輕人,愛不愛台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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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40004627425426860752015-01-13T15:15:00.002+08:002015-01-13T15:15:37.904+08:00承先起後,左翼卻繼續缺席的台灣歷史--讀《台共黨人的悲歌》有感<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dU6kZVc08epFxuFbhEvfyEPAMzcXXKAdPr2cuSOQwes82Oa2a4XNOfWisjrxY7HOKLUAPSn4GzMOLhuL0888cnvxSyOu_H1lvXbg3ZAO8WmCeEfhzlXUeCRnA9v1X8GGprz-ND8u4W0C-/s1600/P_20150113_133903.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dU6kZVc08epFxuFbhEvfyEPAMzcXXKAdPr2cuSOQwes82Oa2a4XNOfWisjrxY7HOKLUAPSn4GzMOLhuL0888cnvxSyOu_H1lvXbg3ZAO8WmCeEfhzlXUeCRnA9v1X8GGprz-ND8u4W0C-/s1600/P_20150113_133903.jpg" height="480" width="640" /></a></div>
最近讀完了藍博洲的《台共黨人的悲歌》,以戰後中國共產黨派來台灣進行共產黨革命的台灣省工作委員會委員兼武裝部長張志忠(本名張梗,台灣嘉義人)一家三口的故事做為主軸。而故事的進行自然會對當時戰後動盪的台灣社會進行描繪。<br />
<br />
張志忠這個所謂的「匪諜」相關的歷史,長年被密封在白色恐怖的檔案中,我們不得而知是理所當然。但對於大歷史背景知識的幾乎空白,卻也讓我覺得心虛。<br />
<br />
固然,從小接受的黨國教育,無論歷史或地理,都還是以舊中國的版圖以及國民黨撤退來台的單一視角,加以除了吹捧「經濟奇蹟」之外幾乎闕如的台灣戰後史,使我對台灣這一百年來的歷史了解蒼白得可以。而在我讀社會所之後,開始接觸較多元的知識,甚至社會運動的歷史後,卻發現幾乎所有人談起所謂的社會運動,大多的起點也頂多是1980年代的「黨外」,多通稱所謂的「台灣民主化」。起自約80年代,解嚴、六四、野百合、阿扁選上台北市長、總統直選、政黨輪替。新的「史觀」幾乎從1980年代才開始。<br />
<br />
但1980年代之前呢?長達三十年以上的白色恐怖的台灣史呢?讓我有印象的除了官版的韓戰、美援、中美斷交退出聯合國之外,頂多就是二二八以及很晚近才知道的鄉土文學論戰。其中無論是白色恐怖時期被刻意打壓的,或是所謂民主化之後刻意被忽略,卻幾乎都使台灣左翼相關運動的歷史在官方或非官方的紀錄中呈現空白。<br />
<br />
所以在閱讀《台共黨人的悲歌》時,我不僅僅是讀到張志忠一家人在白色恐怖時期的悲劇,還多了解當時國民黨撤退到台灣時,確實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期待著中國共產黨的接收,以及二二八事件時人民行動背後的複雜成因,最少有一部分是左翼武裝行動的事實。<br />
<br />
只是非官方的主流論述,總還只是為在白色恐怖後期的台獨政治犯平反,無論是二二八、白色恐怖、甚至是近年的廢死行動,談的多只是「冤獄」以及主張台獨的言論自由不應被打壓。但談到政治犯,這些非官方的主流論述卻幾乎不曾為白色恐怖時期的左翼運動者平反。他們會說某些人被誣賴成共產黨,是冤獄,也會說主張台獨不應成為政治打壓的對象。但當時台灣那麼多的無論是國際共產主義的、日共、台共、中共的左翼活動,被國民黨「消滅」的那些「共匪」,確確實實在進行的是如他們自己所宣稱的左翼運動,他們入獄的理由並沒有被捏造,但卻幾乎沒有看到為他們平反的論述。這些論述中,「冤獄」只包含了台獨份子以及其他可能威脅政府的自由主義者、民主主義的追尋者,但沒有左翼運動者;換言之,因左翼運動而被白色恐怖肅清的,並非「冤獄」。<br />
<br />
我不會太輕易的為張志忠的槍決,以及當時一同活動的直屬於中國共產黨的組織活動平反,畢竟武裝顛覆當權者的實作就是紮紮實實的鬥爭,鬥爭失敗的結果確實得承擔。但並非所有台灣的左翼運動都直接與這些人連結,特別在張志忠等人遭槍決後,台灣左翼運動已經很少與中共有直接的組織關係,但因白色恐怖而入獄的所謂匪諜還是數以萬計。從非官方主流論述的角度來看,這些人未必都是「冤獄」--如果他們確實因主張共產主義而受害的話。甚而在2006年,為補償白色恐怖時期受害者設立的<a href="http://zh.wikisource.org/wiki/%E6%88%92%E5%9A%B4%E6%99%82%E6%9C%9F%E4%B8%8D%E7%95%B6%E5%8F%9B%E4%BA%82%E6%9A%A8%E5%8C%AA%E8%AB%9C%E5%AF%A9%E5%88%A4%E6%A1%88%E4%BB%B6%E8%A3%9C%E5%84%9F%E6%A2%9D%E4%BE%8B_(%E6%B0%91%E5%9C%8B95%E5%B9%B4)" target="_blank">《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條例</a>》第八條第二款中,明訂真正的「匪諜」和「共產黨員」不能得到補償。<br />
<br />
白色恐怖是為了對付在國內主張不同政治經濟體制的中國共產黨而起,這是白色恐怖的核心。若我們的「轉型正義」平反的對象,只是因此被無辜牽連的「冤獄」對象,而非那些所謂真正的「匪諜」或共產黨員。那所謂的轉型正義,以及對白色恐怖的檢討,恐怕都很難真正達成。若我們繼續主動或被動的,讓台灣左翼運動的歷史在官方甚至非官方的主流論述中缺席,繼續讓台灣的左翼歷史成為各方刻意忽略的空白,那恐怕所謂的轉型正義、白色恐怖平反,以至於台灣歷史的書寫,也就只能因此繼續蒼白了。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55949137430537381132015-01-12T04:45:00.001+08:002015-01-12T04:45:41.002+08:00《聖法蘭西亞西西,請在》 @黃碧雲如果我來到你的面前。如我一無所有。<br />
<br />
如果你學會了謙卑。到底要有多謙卑才不至於虛妄。<br />
<br />
聖法蘭西亞西西。你脫下了你父親給你的衣裳,世上一切虛妄之物,你不曾擁有,你赤身走在雪地上,穿上一件農民的咖啡色袍子,在地上隨便拾了一條繩子,束在腰,這就成了以後世代的,法蘭西修士的記認。法蘭西修士:小修士,加柏仙奴小修士,修院小修士。<br />
<br />
聖法蘭西亞西西:詩人,兵士,靜默者。並一無所有,後來人就說,聖法蘭西亞西西,黑暗時期中世紀的社會主義者。<br />
<br />
一無所有,一如佛祖,但多麼難。<br />
<br />
一無所有,一如中國的藍蜢蟻。每個人都一樣,一無所有,後來就生仇恨,生怨憎。<br />
<br />
如德蕾莎修女,一無所有,只有三件藍沙麗。但我怎能說她一無所有,她可以打電話給戈巴契夫或者是布希總統。她怎會一無所有,她禱告時候的靜默,成了信徒的圖。她每天早上起來抹地,是她的謙卑與節制。每天早上奧娜來我的小房間抹地,她甚麼都不是,她只是一個清潔女子,從來沒有人知道奧娜,她一樣天天早上起來抹地。<br />
<br />
在屬世與屬靈之間,我時常徬徨不定。<br />
<br />
並擁抱痲瘋病人,聖法蘭西亞西西。最卑微的,受人厭棄的,你就接近。年輕的哲古華拉,還沒有開始革命,剛考完醫學院的試,騎著電單車,橫越南美洲。他和同伴痲瘋專家醫生愛拔,在這個四千哩的電單車旅程裡面,沒有忘記去探望痲瘋病人。對哲古華拉來說,探望痲瘋病人是人道主義的開啟。<br />
<br />
柯林頓家人的牧師、美國黑人民權活動者、一九八八年美國總統候選人積斯‧積臣,講道感動了好多人,講完道下了講台可以因活動時間表不合他意思大罵他的助手。與他工作的人說:他可以愛全人類,但他不可以愛他身邊的人。<br />
<br />
聖法蘭西亞西西,我們豈能輕言愛。輕言愛,是人的自大與虛榮。<br />
<br />
我為我小之又小,微乎其微的人道主義,感到非常羞慚。<br />
<br />
那不是你的問題。愛雲思說。如果那些政治難民每個人都說謊,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獲得利益的機會,那不是你的問題,是他們的問題。<br />
<br />
如果你感到幻滅。愛雲思說。那不是你的問題。<br />
<br />
聖法蘭西亞西西,從來不會幻滅與難堪。如果他跌得很低,他會跌得再低,再低,愈低他愈接近基督。<br />
<br />
聖法蘭西亞西西遇上聖嘉爾。聖嘉爾,如果這樣理解愛,愛聖子一樣愛聖法蘭西亞西西,離家出走,到聖法蘭西的小社區去。聖法蘭西亞西西,替她剪頭髮,讓她穿上農民袍,腰間繫一條繩。聖嘉爾和姊妹,赤腳,不穿襪子,不穿鞋,睡在地上,不吃肉,時常禁食,並且靜默守戒,因為言語多罪。<br />
<br />
聖嘉爾不言愛。<br />
<br />
對於輕言愛,聖法蘭西亞西西,我還是感到侮辱。那麼多人,那麼隨便,我愛漢堡包,我愛可口可樂一樣,輕言愛,我愛你。<br />
<br />
如你被輕愛,聖法蘭西亞西西,你可會執著她的手,說,只有上帝,才懂得。<br />
<br />
無益之愛,輕佻的所謂愛,令我極為憤怒。但聖法蘭西亞西西,你從不憤怒,心存哀憫。<br />
<br />
一二二四年,聖法蘭西亞西西到愛雲尼亞山退修。聖十字日那天,他得到一個聖傷。<br />
<br />
帶著聖傷,其實他已經死了,病好重,眼全盲,聖法蘭西亞西西行神蹟。<br />
<br />
帶著聖傷,他不願驚嚇他的門徒,用粗布袍,將聖傷掩藏好。<br />
<br />
當我說傷害,聖法蘭西亞西西,我如何理解你的聖傷。<br />
<br />
愛裡面總有很多傷害。傷害或因為自私,因為軟弱。但聖法蘭西亞西西,那麼靜,將傷口掩藏,並且因為聖傷,而有力量,行神蹟,眼不能見,生命如影子--這是我知道最美麗的故事,比美人魚的故事,更為憂傷。<br />
<br />
帶著聖傷,那麼豐盛的,離開。<br />
<br />
我在讀聖法蘭西亞西西。你看,我跟你說話,好像跟神父告解一樣。愛雲思說,如果能夠令到你感覺良好,我是甚麼都可以。<br />
<br />
<br />
(出自黃碧雲《後殖民誌》)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35519427078124706192014-06-25T03:31:00.003+08:002014-06-25T03:31:23.523+08:00接近無限透明的反身性:反省社會學的立場/去立場<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社會學是甚麼?它能做甚麼?它又應該做甚麼?」這三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甚至可能在不同學科可以有近似標準答案的問題,在社會學卻是個極為困難的問題。甚至不誇張的說,自社會學伊始,這問題就爭論不休,而至今仍然如此。</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因為我非社會學本科出身,一開始接觸社會學是被女性主義的傳播學者所啟發,當時因為她,我開始對性別議題產生了興趣。我從一開始的「女性主義者都是被害妄想症」進展到自以為是的「生理男的女性主義者」,而後了解女性主義最少在台灣又分為「婦權派」與「性權派」,並透過理解這對立的雙方立場來理解過去對女性主義的盲惡與盲愛。在瞭解性別議題的過程中,我也逐漸了解自己的興趣扣連著過去從來沒想過是甚麼的「社會學」這門學科,於是在大學畢業後再轉考社會學研究所。</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在準備考試的補習班中(上次提過有個很好的補習班老師),我第一次了解馬克思的理論,猶記得第一次聽到馬克思的階級論述時的激動,讓我不禁有種「這次真的選對了系」的衝動感,但這樣的衝動很快就遇到了挑戰。</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老師為了增進我們的讀書效率,指定我們組成讀書會互相閱讀與討論。當時同組的同學,有一位是已經甄試上研究所,但(反正費用都繳了)繼續來上課的準研究生。她是本科系畢業,已經在社會學打滾了好一陣子。某次,我們在討論「社會學是甚麼」這個剛入社會學門的學生第一個重大挑戰時,我提出了類似「社會學是為了解決社會問題而存在」這樣符合當時我的心境與需求的答案時,她卻安靜也淡然的說:「社會學不是來解決問題的」。她在我的認知上算是我的學科前輩,她的說法對當時的我來說不啻是個重大的當頭棒喝。我忘了當時是怎麼繼續討論的,但她如此確實且篤定的回應,讓我第一次感受到社會學的複雜性。</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後來我考入社會學研究所,並在其間加入了勞權團體,寫出學位論文,而後進入政黨工作又離開,回到學校繼續讀博士班。這段期間,對社會學的了解是深入了,從古典理論到現代理論,都有了或深或淺的認識,我確實不太能再如此輕易地說出「社會學是為了解決社會問題而存在的」這樣的答案,我越進入這個學科,越能理解它的複雜性,原先社會學吸引我的那股實踐的動力,原本在初接觸社會學時大聲喊著的「實踐才是社會學」,在真正進入社會學領域之後,反而有些卻步。</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在讀碩士時,我同時在勞權團體工作,當時有老師曾說我沒有把在勞權做事的經驗與自己的論文結合很可惜。但其實我正式進入社會學之後反而迷惘了,或許我已經可以回答「社會學是甚麼?」這個問題,而且還可以答出好多個漂亮的知識答案,但對我自己來說,社會學到底是甚麼?又應該是甚麼?反而不再那麼確定。我當時選擇的做法是</span><span lang="EN-US">Web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式的:將學術與政治分離。我將運動的經驗放置在運動領域當中,我也寫一些運動相關的倡議文章,但不是以社會學的角度,也不以社會學研究生的名義去讓人指認──即便這樣的被指認在許多場合都是「政治正確」的。</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對我來說,</span><span lang="EN-US">Web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式的割離多少帶有逃避的意味,它代表著我還不能面對一開始問出的那三個環環相扣的問題──最少對我來說它無法回答「社會學應該做甚麼?」,而</span><span lang="EN-US">Web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式的作法是最簡單,卻也是最偷懶的:我將自己的運動經驗和社會學的學習割離,少有互相涉入,特別是在越重要的場合,越避免涉入──例如自己的學位論文。</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b><span style="font-family: 標楷體;">接近無限透明的反身性<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上禮拜曾老師在演講中提到</span><span lang="EN-US">Gillian Rose</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所提出的所謂「透明的反身性」(</span><span lang="EN-US" style="background: white; color: #403838; font-family: "Arial","sans-serif";">transparent
reflexivity</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透過女性主義學者在人類學研究中與被研究者關係的反省,思索出這樣的概念。雖然它對作者(及講者)來說是指涉女性主義研究中的立場問題,但其實,這與我在社會學當中所遇到的問題,可說是如出一轍。研究者在研究的過程當中,秉持著研究者不該「介入」的倫理原則,不去干涉被研究對象的文化傳統,這樣的一種「反身性」,是否最終會使得研究者「透明化」,即使是研究者認為應該介入去改變的狀況,卻因為研究者所背負的倫理原則,失去了改變的能動性呢?</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這與我在社會學當中遇到的困境是同樣的。當社會學擁有如此多元的詮釋,且最少有人確信「社會學並不是用來解決問題」,或是如</span><span lang="EN-US">Web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將學術與政治割離,並且尊重這些多元並陳的立場已是社會學界中不可打破的默契時;當我們不斷的反省再反省,不斷地去檢視自己是否有學術內的「預設立場」,並且經常必須遮掩自己的立場或努力使自己「</span><span lang="EN-US">value free</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時,這種社會學最珍貴的「反身性」,是否最後會使得社會學成為一個「透明」的學科?使我們懼於表達立場?</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當然我們必須承認的是,即便我們對「透明的反身性」有所批判,即使我們對詮釋社會學的超然有著不滿,但這樣「退一步看」的反身性,卻是我們在進行立場選擇的時候不可缺少的。</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去年台灣的五月天樂團,發表了一曲名為《入陣曲》的作品,在歌詞與</span><span lang="EN-US">MV</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中明顯的表達了對政治現況以及對當時發生的苗栗大埔事件的批判,獲得許多的掌聲及稱讚,但在此時,我也有朋友撰文攻擊五月天,強調五月天長期為有血汗手機爭議的手機品牌</span><span lang="EN-US">HTC</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代言,缺乏作為搖滾歌手的道德良知,而這次的作品也不過是評估在市場上不會受損才敢發聲,基本上還是秉持著「革命是一門好生意」的原則在運作</span><a href="file:///C:/Users/Willie/SkyDrive/%E6%94%BF%E6%B2%BB%E5%A4%A7%E5%AD%B8%20%E5%8D%9A%E5%A3%AB%E7%8F%AD/%E7%AC%AC%E4%BA%8C%E5%B9%B4/%E7%A4%BE%E6%9C%83%E7%A7%91%E5%AD%B8%E6%96%B9%E6%B3%95%E8%AB%96/%E7%AC%AC%E4%B8%89%E6%AC%A1%E4%B8%BB%E9%A1%8C%E5%9B%9E%E6%87%89%20-%20%E6%8E%A5%E8%BF%91%E7%84%A1%E9%99%90%E9%80%8F%E6%98%8E%E7%9A%84%E5%8F%8D%E8%BA%AB%E6%80%A7%EF%BC%9A%E5%8F%8D%E7%9C%81%E7%A4%BE%E6%9C%83%E5%AD%B8%E7%9A%84%E7%AB%8B%E5%A0%B4%EF%BC%8F%E5%8E%BB%E7%AB%8B%E5%A0%B4.docx#_ftn1" name="_ftnref1" title=""><span class="MsoFootnoteReference"><span lang="EN-US"><!--[if !supportFootnotes]--><span class="MsoFootnoteReference"><span lang="EN-US" style="font-family: "Calibri","sans-serif"; font-size: 12.0pt;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1.0pt;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bidi-theme-font: minor-bidi;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language: ZH-TW;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1]</span></span><!--[endif]--></span></span></a><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我認同朋友的批判,但也同時做出了提醒:</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left: 24.0pt; mso-para-margin-left: 2.0gd; 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標楷體;">五月天今天確實直接進入了血汗手機的惡的循環,但是如果是一些處在邊緣地帶的行為,例如購買<span lang="EN-US">hTC</span>手機的行為呢?我們該如何對這樣的行為自處?拒買?但是當生產的環節越見複雜,當我們的手機用的不是聯電就是德州儀器的<span lang="EN-US">CPU</span>,在美國設計,在中國組裝。而且不是只有手機,全球化下的產業鏈,已經越來越少產品能避開這樣的環節。當這些壓迫的環節全部都扣連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該如何說自己的手不是髒的?<span lang="EN-US">……</span>如果不試著找出一個適當的界線,或簡單來說,一個標準好了。那我們對五月天的批評,最終會反噬我們自己。我們對於我們自己的多重角色與身分,以及與惡的循環的牽連,終將使我們無所適從。<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嚴格來說,這也是一種「透明的反身性」,但它的價值並不在於阻止表態,而是檢驗立場的確證性。或許在某個程度上或可類似</span><span lang="EN-US">Karl Popp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的否証法。</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而又如本學期我們所讀的《文化與帝國主義》中,</span><span lang="EN-US">Said</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對卡謬在阿爾及利亞獨立立場上的批判,認為卡謬將阿爾及利亞視為法國領土並反對其獨立,是對法國殖民傳統毫不批判的繼受與承傳。我在課堂上報告</span><span lang="EN-US">Said</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的論點時,老師卻也提出了質疑:「如果阿爾及利亞人能過得很好,那獨立與否是否真的那麼重要?」這對原本被</span><span lang="EN-US">Said</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說服的我來說,也是更進一步的思考。而且這疑問與我經常質疑民族主義者的想法是契合的。確實就我自己的觀點來看說,生活(特別是物質生活)本身的重要性是超過民族主義經常所著重的上層建築的,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阿爾及利亞是否應該獨立,確實或許就沒有那麼簡單的答案。</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只是這樣的思考卻有一個盲點:如果政權不願給一個地區獨立的權利的話,是否也可以去箝制這個地區的其他權利?所以最少保留獨立這個選項的權利,確實也成為了一個判斷人民權利的重要指標。</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但這也不是說,我們一定要如</span><span lang="EN-US">Said</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般批判卡謬身為阿爾及利亞人卻不知支持阿爾及利亞獨立,對殖民母國懷有情感認同的作法。最終來說,我們對卡謬的檢視,應該停留在他是否對殖民母國壓榨殖民地所有批判,而不能那麼簡單的以他是否支持獨立作為判准。</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 24.0pt;">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b><span style="font-family: 標楷體;">接近無限透明,但並不是透明的<span lang="EN-US"><o:p></o:p></span></span></b></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無論是類</span><span lang="EN-US">Karl Poppe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的否証論,或是透過辯證進一步釐清問題的所在。社會學並不是用來証成我們的立場的工具,而是檢驗我們的立場的步驟。社會學並不是拋卻立場的虛無主義,這是無論哪個社會學者都會否認的:其實我們經常對事務的立場有類似的共識,這共識或許不是針對單一議題的立場,而是對於立場檢驗的方式。我們不否認立場本身,也不否認自己可能帶有預設,但求的是一個可能可以「共量」的方法論。</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在相當程度上,這仍是接近「透明」的,但這個接近透明中可能不透明的,可能就是藏在這個方法中的預設吧。可能如</span><span lang="EN-US">Habermas</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的溝通行動理論中的四個原則所蘊藏著的對人性期待的立場。我必須坦承這依舊是天真的,但我也相信這接近社會學的精神。社會學的反身性,經常性地──幾乎是宿命性的──導致社會學接近無限透明,但無論如何,社會學不會是透明的。</span><span lang="EN-US"><o:p></o:p></span></div>
<div class="MsoNormal">
<br /></div>
<div class="MsoNormal">
<span lang="EN-US"> 最少我是這麼認為的</span></div>
<br />
<div>
<!--[if !supportFootnotes]--><br clear="all" />
<hr align="left" size="1" width="33%" />
<!--[endif]-->
<div id="ftn1">
<div class="MsoFootnoteText">
<a href="file:///C:/Users/Willie/SkyDrive/%E6%94%BF%E6%B2%BB%E5%A4%A7%E5%AD%B8%20%E5%8D%9A%E5%A3%AB%E7%8F%AD/%E7%AC%AC%E4%BA%8C%E5%B9%B4/%E7%A4%BE%E6%9C%83%E7%A7%91%E5%AD%B8%E6%96%B9%E6%B3%95%E8%AB%96/%E7%AC%AC%E4%B8%89%E6%AC%A1%E4%B8%BB%E9%A1%8C%E5%9B%9E%E6%87%89%20-%20%E6%8E%A5%E8%BF%91%E7%84%A1%E9%99%90%E9%80%8F%E6%98%8E%E7%9A%84%E5%8F%8D%E8%BA%AB%E6%80%A7%EF%BC%9A%E5%8F%8D%E7%9C%81%E7%A4%BE%E6%9C%83%E5%AD%B8%E7%9A%84%E7%AB%8B%E5%A0%B4%EF%BC%8F%E5%8E%BB%E7%AB%8B%E5%A0%B4.docx#_ftnref1" name="_ftn1" title=""><span class="MsoFootnoteReference"><span lang="EN-US"><!--[if !supportFootnotes]--><span class="MsoFootnoteReference"><span lang="EN-US" style="font-family: "Calibri","sans-serif"; font-size: 10.0pt;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bid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bidi-theme-font: minor-bidi;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language: ZH-TW;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1]</span></span><!--[endif]--></span></span></a><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革命也是門好生意?</span>
<span style="font-family: "新細明體","serif"; mso-ascii-font-family: Calibri; mso-ascii-theme-font: minor-latin; mso-fareast-font-family: 新細明體; mso-fareast-theme-font: minor-fareast; 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 mso-hansi-theme-font: minor-latin;">五月天與血手機的共存共榮》</span><span lang="EN-US">http://www.coolloud.org.tw/node/75697<o:p></o:p></span></div>
</div>
</div>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1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77256707594702697012013-11-25T01:09:00.001+08:002013-11-25T01:09:55.147+08:0014歲的指甲:記「世界被曝者攝影展」<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z-j0scQJu2X1nJVJpQ8n2L9fYZO24zVyXINRmn2SKWkYAv_N_jn3nCVsGuRhC3ii_17tdcc4PWLXLm8b1uPnwHAiWadOI6cEla0o_sENIHsCV8i727YtpJ97ryxTz619U_GlZpDzh1a0S/s1600/C360_2013-11-24-16-29-06-364.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64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z-j0scQJu2X1nJVJpQ8n2L9fYZO24zVyXINRmn2SKWkYAv_N_jn3nCVsGuRhC3ii_17tdcc4PWLXLm8b1uPnwHAiWadOI6cEla0o_sENIHsCV8i727YtpJ97ryxTz619U_GlZpDzh1a0S/s640/C360_2013-11-24-16-29-06-364.jpg" width="480" /></a></div>
[14歲的指甲]<br />
<br />
今天去看了綠色公民行動聯盟Green Citizens' Action Alliance 主辦的世界被曝者攝影展( http://gcaa.org.tw/post.php?aid=367 ),真是令人難過的展覽,我不記得我近期內有這麼難過過。<br />
<br />
這是讓我最震撼的一張照片的文字說明。當時我端詳了這張照片許久,因為照片所照的物體實在很難辨認。它是兩塊大約三角型的物體,中間有較細的部分連在一起。因為實在看不出來是甚麼,於是我仔細的讀了照片的說明,如果不夠清楚,我打出來給大家看:<br />
<br />
「這是中學一年級生手島範明的遺物。<br />
<br />
<br />
範明在廣鳥市內建築物疏散(用繩子將倒下的屋子移開)時,被曝。那個晚上約10點左右,他搭上朋友的卡車,到家時,臉腫漲的有如西瓜般,母親一直到聽到聲音才敢相信是範明。<br />
<br />
<br />
一直想喝水的範明,因母親害怕著讓他喝水就會死去,所以沒有喝到水。<br />
<br />
<br />
無法忍耐的範明君,吸著因燒傷脫落而滲出體液的手指,母親悲痛欲絕。<br />
<br />
<br />
盼這個指甲,可以為和平盡上一份力,因而捐贈給資料館。<br />
<br />
森下一徹<br />
廣島/1982年」<br />
<br />
我讀完之後,才猛然驚覺那兩塊三角型的物體,一塊是範明手指第一節的指甲,連著的,是手指節的一小塊肉。而這是範明因被曝過感到極度的口渴,母親又不敢讓他喝水,他吸吮自己已經被輻射大量曝曬過而脆弱至極的手指,於是「吸落」的指甲。14歲的指甲。<br />
<br />
了解到這張照片的內容物後,我既震撼又難過,無法在照片前待著。我走開兩步,又想在確認自己剛看到的,於是轉過身去確認內容與照片,可幾乎在照片前落淚,只好用手上的外套掩面快步走開。<br />
<br />
還有許多照片,都會不禁令人思考,人類為什麼要製造出核能這種怪物來殘害自己,卻沒有人可以為它負責。當照片展示出一對福島核災的老夫妻在避難的體育館中蒼老而疲倦的面容,旁白寫著「東京電力公司表示不願負責,老先生氣憤的說東電社長的財產應該充公」時,我們怎能不重新思考核能對人類的意義,又怎能那麼簡單的說出那麼進步卻蒼白的擁核論述呢?<br />
<br />
<br />
<br />
p.s這場攝影展有不少令人動容的照片,非常推薦大家去觀賞。地點在松山文創園區,展覽時間只到12/1,請有興趣的朋友不要錯過這場值得的展覽。<br />
<br />
<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20489787804813912062013-10-27T11:25:00.001+08:002013-10-27T11:25:53.281+08:00一般勞動契約解析<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mTsySolxGH_X8efb1ekBa5-QrSep8cKrr1PlLXHHzhgegTAv5bdcUJi_t2zLt1P5uys9LckiTl-hpZDxf9lZtLVJ4QijWPRFnKhtfq-DcoWdDG6hUYTNw85-aXY08RSisqpDj780OdrNH/s1600/1415216_10151917599633232_1831207943_o.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164"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mTsySolxGH_X8efb1ekBa5-QrSep8cKrr1PlLXHHzhgegTAv5bdcUJi_t2zLt1P5uys9LckiTl-hpZDxf9lZtLVJ4QijWPRFnKhtfq-DcoWdDG6hUYTNw85-aXY08RSisqpDj780OdrNH/s320/1415216_10151917599633232_1831207943_o.jpg" width="320" /></a></div>
<br />
這是某個朋友給我的,剛簽的勞動契約。他說公司其實應該只是簽制式契約,並沒有真的會非要履行不可,只是以防萬一。但是我拿來一看簡直要昏倒,甚麼勞動契約,根本奴隸契約吧,以下簡單解析:<br />
<br />
一、第二條:法律上沒有所謂試用期,所以現在居然改成「換約」模式:先跟你簽三個月定期契約,之後再轉成不定期。但一般的持續性工作是不能簽定期契約的,它並沒有符合定期契約的四個條件(請自行參閱勞基法第九條),所以這契約理論上是無效的,會被判定成不定期。但是一般上班族哪懂,簽了之後公司說這樣簽,我三個月就可以直接叫你走,大概就乖乖走了吧。惡劣之一。<br />
<br />
二、第四條:甚麼一切事項均同意由資方訂定?是當勞基法不存在喔!這些所有項目都有法令規定,不是資方說了算!甚麼叫做乙方全無異議?就算全無異議牴觸法律也沒有效,但對勞工卻有十足的威嚇效果是真的!超惡劣!<br />
<br />
三、第八條:神經病,競業禁止最好是可以這樣隨便你訂。你如果訂個十年不就大家都GG。除非有實質損害,否則這條沒有意義,但如前述,有實質的恐嚇效果!<br />
<br />
四、第十條:最惡劣最惡劣的是這條,離職違約金!三個月試用期內如果你自己離職或甚至被解雇,都要賠給資方離職違約金!這前幾年我們在九五的時候就已經主打過,現在情況依舊在。而且最可怕的是,法院會認定這是私法契約,所以判公司贏的機率很高。<br />
<br />
<br />
台灣的資方簡直是惡劣、下三濫、無視勞基法到一個極致,看著這份還不是特別遇到甚麼狀況,只是請我幫忙分析諮詢一下的勞動契約,就知道台灣的資方是多麼恣意妄為(還有其他小地方沒有特別再說)。勞方如果要有所抵抗,一定得提高勞動意識。對法律的認知還是其次,勞工們的團結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方式。<br />
<span style="color: #37404e; font-family: lucida grande, tahoma, verdana, arial, sans-serif;"><span style="font-size: 14.399999618530273px; line-height: 18px;"><br /></span></span>
<span style="color: #37404e; font-family: lucida grande, tahoma, verdana, arial, sans-serif;"><span style="font-size: 14.399999618530273px; line-height: 18px;">FB文:</span></span><br />
<a href="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1917599633232&set=a.10150130164818232.303741.575728231&type=1&theater">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151917599633232&set=a.10150130164818232.303741.575728231&type=1&theater</a>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39899055795065311952013-10-18T00:24:00.001+08:002013-12-13T15:30:43.536+08:00《為什麼狗是寵物?豬是食物?》:納粹如何能愛狗而憎恨猶太人<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EttRU09PhSIkVYJgH2ryOY7HhTgl0DnAZ1uzyUEelxlzAS31JiC4cE6XNQCJvpc35F57xkw4y0tA4mdh9b0GHVmzcXyOi0dqoGwuYfDTbZZIQzPPJpY4smeQ5bCDpacdBAAp6y1s741Cl/s1600/1270684_10151892153688232_1867387675_o.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3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EttRU09PhSIkVYJgH2ryOY7HhTgl0DnAZ1uzyUEelxlzAS31JiC4cE6XNQCJvpc35F57xkw4y0tA4mdh9b0GHVmzcXyOi0dqoGwuYfDTbZZIQzPPJpY4smeQ5bCDpacdBAAp6y1s741Cl/s320/1270684_10151892153688232_1867387675_o.jpg" width="240" /></a></div>
這本書真有趣,有很多證據告訴我們人類的道德並不是邏輯連貫的,大多是事後解釋的,完全符合Pareto說的:「人是無法以理性行動但卻能以理性思考的動物。」也打破了一些迷思,例如小時候虐待動物的孩子長大的暴力犯罪傾向未必較強等等。讀到現在我覺得最有趣的一個部分,節錄給大家看,有點像是動保人士不願面對的真相:<br />
<br />
[納粹如何能愛狗而憎恨猶太人]<br />
<br />
在戰前的德國,發生了異乎尋常的道德變化。與種族屠殺相比,許多理性的人反而會對柏林餐館裡的龍蝦付出更多關懷。一九三三年德國政府施行全世界最詳盡的動物保護法,除了其他規定外,法律還禁止對動物有任何不必要的傷害。比如在電影製作過程中出現對動物不人道的對待、將狗類用於狩獵用途、強迫灌食禽類和不人道的屠宰方式;另外,也禁止在不使用麻醉藥的情況下就剪短狗的尾巴和耳朵。希特勒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簽署這項法律,這只是一連串納粹動物保護法條的開始。舉例來說,一九三六年德國政府規定要先將魚麻醉後才能宰殺;還有,餐館內宰殺龍蝦的速度要越快越好。<br />
<br />
一九三三年,赫爾曼•戈林(Hermann Goring)也在宣佈「限制動物研究」的廣播演說中說:「對德國人而言,動物不只是生物名詞中的動物,牠們過著自己的生活,並具有了解周遭環境的天賦。牠們能感覺痛苦、快樂,而且被證明是忠誠和依順的。」戈林曾威脅說:「我保證會將那些繼續把動物當作資產看待的人送到集中營。」<br />
<br />
希特勒反對為作科學研究而殺動物。他認為賽馬是封建社會的最後殘留物,他是素食者,覺得肉類很噁心。正如你可得想到的,現代的動物保護人士,對希特勒是同志這件事是不津津樂道的。有些人士堅決否認他是素食者或是愛護動物的人。但是人類學者波利雅薩克斯曾經很謹慎的提出證據指出。許多納粹領導,包括希特勒,是真正關心動物的待遇。(更不用說希特勒喜愛動物的事實,絕不會在任何方面減弱保護動物的合法性。)<br />
<br />
納粹喪心病狂地建立一套倒置框架的道德測量法。其中雅利安人在最高層,猶太人被列為次級人類!比大多數動物物種還低。德國牧羊犬和狼類是在道德層次的高層。納粹把猶太人與害蟲!鼠類、寄生蟲、臭蟲相比較。在一九四二年,猶太人被禁止飼養寵物。歷史上的大諷刺之一,就是當納粹依法律程序將數千隻猶太寵物安樂死,但是猶太人卻不如他們的狗和貓,不受德國人道屠宰法案保護,被送到集中營,他們的待遇甚至不如第三帝國的動物福利法案。對納粹來說,猶太人模糊了人和動物之問的界限,他們是一個被汙染的階層、怪物,既不是完美人類也不是完全的動物。<br />
<br />
對我來說,納粹的動物保護主義道出了許多人類道德思惟。幾年前,我談到數千年以來,人類高於動物的思想是不可動搖地一直遺傳下來,在我們的耳邊迴盪。希特勒能建立給予狗道德地位,而猶太人、吉普賽人和同性戀者卻被否定的文化,便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足夠的社會壓力下,人類是可以不理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惟的。納粹的動物保護主義也告訴我們,有能力抵制我們生物的優先權並不能讓我們成為比較好的人。(p90-2)<br />
<br />
<br />
「納粹的動物保護主義也告訴我們,有能力抵制我們生物的優先權並不能讓我們成為比較好的人。」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48566503497071859062013-10-12T01:18:00.003+08:002013-10-12T01:18:34.594+08:00資本主義社會的人格分裂很有趣的是,在一個幾乎所有的人都汲汲營營於追逐名利,為了自身利益而踩著他人屍體往上爬的資本主義社會,一講到「與錢有關」的勞雇關係,有許多人卻好像見到洪水猛獸一般,好似勞雇關係會像黑死病一樣殺死所有的其他美德,也因此絕無並存之可能。<br />
<br />
所以,師生關係只要一沾染勞雇關係,就等同將尊師重道等美德完全抹滅而,只剩單純的勞工與雇主這種「俗不可耐」的利益關係。甚而,如果我們追逐理想的過程,例如玩社團、玩學生自治等等,一旦沾染到任何這種庸俗的勞雇關係,就似乎是被污辱了我們純潔而崇高的理想,「給我錢就是污辱我!」<br />
<br />
可一旦我們出了社會,開始被迫以勞雇關係為生活的中心運轉時,無論是老闆、主流雜誌媒體、甚至長輩都會告訴我們,工作中的各式各樣的「美德」、「榮譽」、「尊嚴」、「熱情」等等,好似勞雇關係中並無金錢的對價關係、並不存在壓迫與剝削,是一種崇高的奉獻與付出。<br />
<br />
從前者來看,勞雇關係是一種罪惡的關係,將所有的神聖崇高的特質都毀壞墮落的關係,但就後者來看,純粹存在的勞雇關係,本身卻是一種美德。<br />
<br />
這,或許可稱為資本主義的人格分裂吧。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51323230000367892482013-09-28T04:37:00.002+08:002013-09-28T04:38:37.366+08:00回應蕭函青《革命也是門好生意? 五月天與血手機的共存共榮》一文原文:http://www.coolloud.org.tw/node/75697<br />
<br />
蕭函青的提問其實是一個相當古典的討論,簡單來說就是我們以多重身分與角色生活在一個如此複雜的社會當中,應該如何面對與看待和我們有所關聯的惡的問題。<br />
<br />
這問題困難之處是,這些惡可能離我們很近,也可能離我們很遠。但我們很難完全不與這樣的「惡的循環」有所牽連。越是大的惡,我們就越難與之完全割離。即使轉換身上的不同角色,那畢竟也都在自己身上。<br />
<br />
以五月天的例子來說,他們作為可說是華人圈最受歡迎的樂團,代言有血汗手機問題的hTC品牌,自然是應該受到非難的。因為當他們接下代言的這一刻,就成為了這個廠牌生產銷售過程的一個環節,也為這樣的生產銷售環節背書,即便他們沒有這樣的宣稱,但他們的代言行為也絕對是沒有逃避的空間。<br />
<br />
簡單來說,面對血汗手機這個距離如此近的惡,五月天選擇成為惡的循環的一部分。<br />
<br />
但是做為一個創作者,他們對認為不義的事情發聲,像是反核,或是對最近的大埔等事件。這樣的行為也是應該給予肯定的。<br />
<br />
現在問題來了,我們對於這樣的「兩個五月天」該如何看待?一邊是為血汗手機代言的五月天,一邊是為核能、土地弱勢發聲的五月天。這很顯然是不能割離的。但這並不只會是五月天的問題。作為一個為環境奔走的環運人士,他卻有可能是一個嚴重的性別歧視者;作為一個同志運動的參與者,他卻可能是一個階級盲的既得利益者;作為一個投身勞工運動的工運人士,他也有可能是對動保運動毫無關懷的冷血者。對於這些矛盾我們該如何評價,通通打成冷血、偽善或沒有良心嗎?<br />
<br />
而再提到「惡的循環」問題,五月天今天確實直接進入了血汗手機的惡的循環,但是如果是一些處在邊緣地帶的行為,例如購買hTC手機的行為呢?我們該如何對這樣的行為自處?拒買?但是當生產的環節越見複雜,當我們的手機用的不是聯電就是德州儀器的CPU,當在美國設計,在中國組裝。而且不是只有手機,全球化下的產業鏈,已經越來越少產品能避開這樣的環節。當這些壓迫的環節全部都扣連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該如何說自己的手不是髒的?<br />
<br />
<br />
所以蕭函青對五月天的批評沒有錯,她也有點出無可避免的共犯結構的問題。但如果不試著找出一個適當的界線,或簡單來說,一個標準好了。那我們對五月天的批評,最終會反噬我們自己。我們對於我們自己的多重角色與身分,以及與惡的循環的牽連,終將使我們無所適從。<br />
<br />
<br />
我在思考的,是那條界線的問題。或許蕭函青沒有打算回答這問題,但這卻是重要而無可避免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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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連結 <a href="https://www.facebook.com/notes/willie-lin/%E5%9B%9E%E6%87%89%E8%95%AD%E5%87%BD%E9%9D%92%E9%9D%A9%E5%91%BD%E4%B9%9F%E6%98%AF%E9%96%80%E5%A5%BD%E7%94%9F%E6%84%8F-%E4%BA%94%E6%9C%88%E5%A4%A9%E8%88%87%E8%A1%80%E6%89%8B%E6%A9%9F%E7%9A%84%E5%85%B1%E5%AD%98%E5%85%B1%E6%A6%AE%E4%B8%80%E6%96%87/10151854378623232">https://www.facebook.com/notes/willie-lin/%E5%9B%9E%E6%87%89%E8%95%AD%E5%87%BD%E9%9D%92%E9%9D%A9%E5%91%BD%E4%B9%9F%E6%98%AF%E9%96%80%E5%A5%BD%E7%94%9F%E6%84%8F-%E4%BA%94%E6%9C%88%E5%A4%A9%E8%88%87%E8%A1%80%E6%89%8B%E6%A9%9F%E7%9A%84%E5%85%B1%E5%AD%98%E5%85%B1%E6%A6%AE%E4%B8%80%E6%96%87/10151854378623232</a>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61302204964794972792013-09-19T16:29:00.002+08:002013-09-19T16:29:30.247+08:00再談遊戲中的公平正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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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壞神三》預計明年要關閉拍賣系統(官方公告 http://goo.gl/tKA50d ),官方的聲明如是說:「拍賣場最終還是破壞了《暗黑破壞神》的遊戲核心體驗:殺死怪物獲得酷炫的戰利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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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只是一個簡單的,官方為了考量玩家能更投入遊戲所做的考量,但就我來看,這其實是一個追求「公平」的宣言。我的理解觀點主要有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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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本遊戲的出發點是為了要經歷遊戲的劇情與體驗升級與打寶的過程,拍賣場只是為了方便玩家交換與買賣的平台。但推出之後,發現遊戲漸漸變質,有許多人不怎麼花時間玩遊戲,反而花大量時間在拍賣場中撿便宜,買低賣高,哄抬武器。這導致了遊戲的核心價值被取消,「交易」本身凌駕了遊戲的價值。這與現在台灣的房地產情況非常的類似,買賣的人,多不是為了居住,而是為了交易。如此「為交易而進行的交易」,最終反而讓需要居住的人無法滿足其需求:想好好玩遊戲的人買不起被哄抬的武器;真正有房屋需求的人買不起為了炒地皮而哄抬的房價。當手段成為目的本身,許多東西就會變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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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開放現金交易的結果,就是讓有錢的玩家可以輕易用現金買到遊戲設定中非常難取得的武器,也使得在現實世界中擁有足夠資金的人,在遊戲中與他人站在完全不同的起跑點,使得遊戲的公平性變質。遊戲中的貧富差距變得明顯,如果玩家不投入現金,花再多時間也贏不了花大把現金購買好裝備的玩家。就像在現實世界中,不同階級不平等的起跑點,使弱勢階級幾乎沒有單獨取勝的可能性。就像小勞工要對抗大老闆;就像大埔張藥房要對抗整個國家體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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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開放現金交易可以讓遊戲獲得更多收入,但很顯然遊戲公司在乎的並不是這個,或說對整體遊戲利益的考量來說,失去公平性的遊戲,會讓玩家大量的流失,於是遊戲公司取消了這個交易制度。就我的觀點來看,最終還是為了維護遊戲世界中的公平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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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公平性幾乎是遊戲玩家最在意的事情,在現實世界中也是。在遊戲世界中,要更換遊戲系統是容易的事,但在現實世界中,要打破這種不平等,我們需要更大、更團結,更有計畫的力量--如果我們還期待著現實世界的公益,而不想登出遊戲的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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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a href="http://www.blogger.com/[%E5%86%8D%E8%AB%87%E9%81%8A%E6%88%B2%E4%B8%AD%E7%9A%84%E5%85%AC%E5%B9%B3%E6%AD%A3%E7%BE%A9]%20%20%E3%80%8A%E6%9A%97%E9%BB%91%E7%A0%B4%E5%A3%9E%E7%A5%9E%E4%B8%89%E3%80%8B%E9%A0%90%E8%A8%88%E6%98%8E%E5%B9%B4%E8%A6%81%E9%97%9C%E9%96%89%E6%8B%8D%E8%B3%A3%E7%B3%BB%E7%B5%B1(%E5%AE%98%E6%96%B9%E5%85%AC%E5%91%8A%20http://goo.gl/tKA50d%20)%EF%BC%8C%E5%AE%98%E6%96%B9%E7%9A%84%E8%81%B2%E6%98%8E%E5%A6%82%E6%98%AF%E8%AA%AA%EF%BC%9A%E3%80%8C%E6%8B%8D%E8%B3%A3%E5%A0%B4%E6%9C%80%E7%B5%82%E9%82%84%E6%98%AF%E7%A0%B4%E5%A3%9E%E4%BA%86%E3%80%8A%E6%9A%97%E9%BB%91%E7%A0%B4%E5%A3%9E%E7%A5%9E%E3%80%8B%E7%9A%84%E9%81%8A%E6%88%B2%E6%A0%B8%E5%BF%83%E9%AB%94%E9%A9%97%EF%BC%9A%E6%AE%BA%E6%AD%BB%E6%80%AA%E7%89%A9%E7%8D%B2%E5%BE%97%E9%85%B7%E7%82%AB%E7%9A%84%E6%88%B0%E5%88%A9%E5%93%81%E3%80%82%E3%80%8D%20%20%E9%80%99%E4%BC%BC%E4%B9%8E%E5%8F%AA%E6%98%AF%E4%B8%80%E5%80%8B%E7%B0%A1%E5%96%AE%E7%9A%84%EF%BC%8C%E5%AE%98%E6%96%B9%E7%82%BA%E4%BA%86%E8%80%83%E9%87%8F%E7%8E%A9%E5%AE%B6%E8%83%BD%E6%9B%B4%E6%8A%95%E5%85%A5%E9%81%8A%E6%88%B2%E6%89%80%E5%81%9A%E7%9A%84%E8%80%83%E9%87%8F%EF%BC%8C%E4%BD%86%E5%B0%B1%E6%88%91%E4%BE%86%E7%9C%8B%EF%BC%8C%E9%80%99%E5%85%B6%E5%AF%A6%E6%98%AF%E4%B8%80%E5%80%8B%E8%BF%BD%E6%B1%82%E3%80%8C%E5%85%AC%E5%B9%B3%E3%80%8D%E7%9A%84%E5%AE%A3%E8%A8%80%E3%80%82%E6%88%91%E7%9A%84%E7%90%86%E8%A7%A3%E8%A7%80%E9%BB%9E%E4%B8%BB%E8%A6%81%E6%9C%89%E4%BA%8C%EF%BC%9A%20%20%E4%B8%80%E3%80%81%E5%8E%9F%E6%9C%AC%E9%81%8A%E6%88%B2%E7%9A%84%E5%87%BA%E7%99%BC%E9%BB%9E%E6%98%AF%E7%82%BA%E4%BA%86%E8%A6%81%E7%B6%93%E6%AD%B7%E9%81%8A%E6%88%B2%E7%9A%84%E5%8A%87%E6%83%85%E8%88%87%E9%AB%94%E9%A9%97%E5%8D%87%E7%B4%9A%E8%88%87%E6%89%93%E5%AF%B6%E7%9A%84%E9%81%8E%E7%A8%8B%EF%BC%8C%E6%8B%8D%E8%B3%A3%E5%A0%B4%E5%8F%AA%E6%98%AF%E7%82%BA%E4%BA%86%E6%96%B9%E4%BE%BF%E7%8E%A9%E5%AE%B6%E4%BA%A4%E6%8F%9B%E8%88%87%E8%B2%B7%E8%B3%A3%E7%9A%84%E5%B9%B3%E5%8F%B0%E3%80%82%E4%BD%86%E6%8E%A8%E5%87%BA%E4%B9%8B%E5%BE%8C%EF%BC%8C%E7%99%BC%E7%8F%BE%E9%81%8A%E6%88%B2%E6%BC%B8%E6%BC%B8%E8%AE%8A%E8%B3%AA%EF%BC%8C%E6%9C%89%E8%A8%B1%E5%A4%9A%E4%BA%BA%E4%B8%8D%E6%80%8E%E9%BA%BC%E8%8A%B1%E6%99%82%E9%96%93%E7%8E%A9%E9%81%8A%E6%88%B2%EF%BC%8C%E5%8F%8D%E8%80%8C%E8%8A%B1%E5%A4%A7%E9%87%8F%E6%99%82%E9%96%93%E5%9C%A8%E6%8B%8D%E8%B3%A3%E5%A0%B4%E4%B8%AD%E6%92%BF%E4%BE%BF%E5%AE%9C%EF%BC%8C%E8%B2%B7%E4%BD%8E%E8%B3%A3%E9%AB%98%EF%BC%8C%E5%93%84%E6%8A%AC%E6%AD%A6%E5%99%A8%E3%80%82%E9%80%99%E5%B0%8E%E8%87%B4%E4%BA%86%E9%81%8A%E6%88%B2%E7%9A%84%E6%A0%B8%E5%BF%83%E5%83%B9%E5%80%BC%E8%A2%AB%E5%8F%96%E6%B6%88%EF%BC%8C%E3%80%8C%E4%BA%A4%E6%98%93%E3%80%8D%E6%9C%AC%E8%BA%AB%E5%87%8C%E9%A7%95%E4%BA%86%E9%81%8A%E6%88%B2%E7%9A%84%E5%83%B9%E5%80%BC%E3%80%82%E9%80%99%E8%88%87%E7%8F%BE%E5%9C%A8%E5%8F%B0%E7%81%A3%E7%9A%84%E6%88%BF%E5%9C%B0%E7%94%A2%E6%83%85%E6%B3%81%E9%9D%9E%E5%B8%B8%E7%9A%84%E9%A1%9E%E4%BC%BC%EF%BC%8C%E8%B2%B7%E8%B3%A3%E7%9A%84%E4%BA%BA%EF%BC%8C%E5%A4%9A%E4%B8%8D%E6%98%AF%E7%82%BA%E4%BA%86%E5%B1%85%E4%BD%8F%EF%BC%8C%E8%80%8C%E6%98%AF%E7%82%BA%E4%BA%86%E4%BA%A4%E6%98%93%E3%80%82%E5%A6%82%E6%AD%A4%E3%80%8C%E7%82%BA%E4%BA%A4%E6%98%93%E8%80%8C%E9%80%B2%E8%A1%8C%E7%9A%84%E4%BA%A4%E6%98%93%E3%80%8D%EF%BC%8C%E6%9C%80%E7%B5%82%E5%8F%8D%E8%80%8C%E8%AE%93%E9%9C%80%E8%A6%81%E5%B1%85%E4%BD%8F%E7%9A%84%E4%BA%BA%E7%84%A1%E6%B3%95%E6%BB%BF%E8%B6%B3%E5%85%B6%E9%9C%80%E6%B1%82%EF%BC%9A%E6%83%B3%E5%A5%BD%E5%A5%BD%E7%8E%A9%E9%81%8A%E6%88%B2%E7%9A%84%E4%BA%BA%E8%B2%B7%E4%B8%8D%E8%B5%B7%E8%A2%AB%E5%93%84%E6%8A%AC%E7%9A%84%E6%AD%A6%E5%99%A8%EF%BC%9B%E7%9C%9F%E6%AD%A3%E6%9C%89%E6%88%BF%E5%B1%8B%E9%9C%80%E6%B1%82%E7%9A%84%E4%BA%BA%E8%B2%B7%E4%B8%8D%E8%B5%B7%E7%82%BA%E4%BA%86%E7%82%92%E5%9C%B0%E7%9A%AE%E8%80%8C%E5%93%84%E6%8A%AC%E7%9A%84%E6%88%BF%E5%83%B9%E3%80%82%E7%95%B6%E6%89%8B%E6%AE%B5%E6%88%90%E7%82%BA%E7%9B%AE%E7%9A%84%E6%9C%AC%E8%BA%AB%EF%BC%8C%E8%A8%B1%E5%A4%9A%E6%9D%B1%E8%A5%BF%E5%B0%B1%E6%9C%83%E8%AE%8A%E8%B3%AA%E3%80%82%20%20%20%E4%BA%8C%E3%80%81%E9%96%8B%E6%94%BE%E7%8F%BE%E9%87%91%E4%BA%A4%E6%98%93%E7%9A%84%E7%B5%90%E6%9E%9C%EF%BC%8C%E5%B0%B1%E6%98%AF%E8%AE%93%E6%9C%89%E9%8C%A2%E7%9A%84%E7%8E%A9%E5%AE%B6%E5%8F%AF%E4%BB%A5%E8%BC%95%E6%98%93%E7%94%A8%E7%8F%BE%E9%87%91%E8%B2%B7%E5%88%B0%E9%81%8A%E6%88%B2%E8%A8%AD%E5%AE%9A%E4%B8%AD%E9%9D%9E%E5%B8%B8%E9%9B%A3%E5%8F%96%E5%BE%97%E7%9A%84%E6%AD%A6%E5%99%A8%EF%BC%8C%E4%B9%9F%E4%BD%BF%E5%BE%97%E5%9C%A8%E7%8F%BE%E5%AF%A6%E4%B8%96%E7%95%8C%E4%B8%AD%E6%93%81%E6%9C%89%E8%B6%B3%E5%A4%A0%E8%B3%87%E9%87%91%E7%9A%84%E4%BA%BA%EF%BC%8C%E5%9C%A8%E9%81%8A%E6%88%B2%E4%B8%AD%E8%88%87%E4%BB%96%E4%BA%BA%E7%AB%99%E5%9C%A8%E5%AE%8C%E5%85%A8%E4%B8%8D%E5%90%8C%E7%9A%84%E8%B5%B7%E8%B7%91%E9%BB%9E%EF%BC%8C%E4%BD%BF%E5%BE%97%E9%81%8A%E6%88%B2%E7%9A%84%E5%85%AC%E5%B9%B3%E6%80%A7%E8%AE%8A%E8%B3%AA%E3%80%82%E9%81%8A%E6%88%B2%E4%B8%AD%E7%9A%84%E8%B2%A7%E5%AF%8C%E5%B7%AE%E8%B7%9D%E8%AE%8A%E5%BE%97%E6%98%8E%E9%A1%AF%EF%BC%8C%E5%A6%82%E6%9E%9C%E7%8E%A9%E5%AE%B6%E4%B8%8D%E6%8A%95%E5%85%A5%E7%8F%BE%E9%87%91%EF%BC%8C%E8%8A%B1%E5%86%8D%E5%A4%9A%E6%99%82%E9%96%93%E4%B9%9F%E8%B4%8F%E4%B8%8D%E4%BA%86%E8%8A%B1%E5%A4%A7%E6%8A%8A%E7%8F%BE%E9%87%91%E8%B3%BC%E8%B2%B7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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get="_blank">電玩遊戲中的公平與現實世界的公平</a><br />
FB連結:<a href="https://www.facebook.com/FFWillie.lin/posts/10151839642708232">https://www.facebook.com/FFWillie.lin/posts/10151839642708232</a>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86853167418383636162013-08-16T21:33:00.001+08:002013-08-16T21:39:07.037+08:00「和平理性」作為一種大眾欺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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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台灣社會有個熱門的話題:「理性和平」。因為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抗議陳情或是意見表達,其中最常被拿出來的討論就是是否是和平理性的,如果被認為是否,那無論要表達的內容如何,基本上是絕對不會被接受的。也有一些人對於這樣的觀點作出檢討,而綜觀這些討論不出四組對立的概念,分別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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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不理性<br />
和平/不和平<br />
暴力/非暴力<br />
合法/不合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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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各家意見,其中無論是大眾媒體,或是政府立場,都有一個清楚明確的邏輯,也就是:理性=和平=非暴力=合法。無論是大眾媒體或是政府部門的態度,都幾乎將這邏輯以無須辯證的態度高抬為接近「真理」的位置。也因此,當「意見表達」有違這邏輯內的任何一組概念時,也就會被認為有非常高的可能,違反這邏輯內的其他概念。亦即:你如果是不理性,就非常有可能不和平,非常有可能是暴力的以及不合法的。這樣粗暴的宣稱,卻被絕大多數的人幾乎不經思考的接受。<br />
<br />
所以,我們非常需要的是打破這樣的邏輯,對它提出挑戰,讓其中的概念有相互置換的可能,而那也才是貼近真實的。例如:<b>和平未必合法、理性未必非暴力、而暴力,也未必是不合法的</b>。這並不難理解,例如希特勒屠殺猶太人時,他必定是理性(無庸置疑)、合法(要合法多簡單)的,但卻是極端的暴力。而政府部門使用的暴力,也經常是合法與「理性」的,例如大埔、華光、樂生的警察怪手,哪一個不暴力?哪個不合法且理性?<br />
<br />
有太多這樣的例子可以舉,但台灣人卻像被童話「吹笛人」笛音迷惑的孩童般,亦步亦趨的跟著這樣的邏輯。或許是台灣社會「需要」這樣的假象,來催眠自己其實處在一個「進步國家的公民社會」,糟糕的只是政府。但我們最被箝制的,也最需要打破的,可能也是這樣的邏輯。借用阿多諾的「啟蒙作為大眾欺騙」(Enlightenment as mass deception)的標題,「和平理性」這組概念,在台灣,實為另一種大眾欺騙。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73906055655377233562013-08-12T06:52:00.000+08:002013-08-12T06:55:55.333+08:00談中島美雪的《恨》與涂爾幹的《宗教生活的基本型式》<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iframe frameborder="0" height="270" src="http://www.dailymotion.com/embed/video/x11h13l" width="480"></iframe><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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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美雪《恨》 製作&翻譯by紘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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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7NygBNaj2z_gsTA_0cUhIjc4Wgz6CFCpn1wByi7VOeU9y15AMhEYkz0xpAIvqo5V-J4rfJkFo5_CDXodnoMwJSc4vo8vNEqRsKeaAGA7Pu7l6XDbw1Vn30Zml1OH6HiL6EyUxcnJozhsI/s1600/9782271066374.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3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7NygBNaj2z_gsTA_0cUhIjc4Wgz6CFCpn1wByi7VOeU9y15AMhEYkz0xpAIvqo5V-J4rfJkFo5_CDXodnoMwJSc4vo8vNEqRsKeaAGA7Pu7l6XDbw1Vn30Zml1OH6HiL6EyUxcnJozhsI/s320/9782271066374.jpg" width="201" /></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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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爾幹《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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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美雪的《恨》,曲如其名,是首充滿恨的歌曲。收錄在中島美雪的第七張專輯<a href="http://blog.roodo.com/honkwun/archives/126039.html" target="_blank"><span id="goog_1624971584"></span>《活下去真的好嗎?》<span id="goog_1624971585"></span></a>。專輯的介紹請點入收看台灣中島美雪專家紘廣的介紹,不贅述。<br />
<br />
《恨》是一首充滿絕望的曲子,中島美雪有不少類似的曲子。但奇妙的是,有時候美雪這樣的曲子並不真的讓人感覺絕望,就如同美雪自己詮釋這樣的曲子時說:「<a href="http://blog.roodo.com/honkwun/archives/25392808.html" target="_blank">這個嘛,再用一萬年前、一萬年後的尺度去想想看怎麼樣?(笑)</a>」。意指,如果我們有輪迴的概念的話,只有「一輩子」的恨,用一萬年的尺度來看,似乎也還好嘛~<br />
<br />
因此,美雪的歌,總是讓人無盡的向下跌落、再跌落,但相對跌落的無止盡,絕望似乎有其盡。在美雪歌中跌落的同時,絕望會上昇,或說,絕望似乎不那麼令人感覺絕望,反而轉為微暖的希望。就像表面結冰的水,越深處會越暖活般。<br />
<br />
這種奇妙的感覺確實相當矛盾,但也不是完全無法解釋。法國的社會學大師涂爾幹(Emile Durkheim)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一書中,曾對為何宗教中除了正面的、愛或感激的力量之外,還帶有製造混亂、引起邪惡與不潔的力量;以及為何除了歡慶時的儀式,還需要悲傷時的贖罪儀式作出回答。他說:<br />
<br />
「聖潔與不潔並不是兩個分離的類別,而是同一類別的兩個變體,所有的神聖事物都包含在內」。也因此,無論是聖潔或不潔,都是「<b>神聖的</b>」,「聖潔可由不潔所構成,反之亦然」。所以「宗教生活的外表不論多麼複雜,但歸根究底它是一元的,是簡單的」,「不論它以甚麼形式出現,它的目的都在提高人的精神狀態」。(註)<br />
<br />
中島美雪歌中的絕望,也帶有這種「神聖」的味道在。就像贖罪儀式一般,她領著我們走過不潔得到聖潔,也將希望埋藏在絕望中,將愛埋藏在痛苦中,透過接近死亡獲得生命的意義。所以她問:「我們有繼續活下去的價值嗎?」但她不會告訴你答案的。答案只能在世間,以及她的歌中並陳的邪惡與聖潔、快樂與痛苦、絕望與希望中,自行尋找。<br />
<br />
<br />
<br />
註:內容摘自涂爾幹《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第三卷第五章<贖罪儀式及神聖觀念的不確定性>,使用版本為芮傳明、趙學元翻譯的版本,桂冠出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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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4961611301778230182013-08-06T22:06:00.000+08:002013-08-06T22:13:17.818+08:00有關許多社運圈對1985行動批判的一點想法<br />
<div style="font-family: 'lucida grande', tahoma, verdana,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6px; padding: 0px;">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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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看了不少文章,對於上禮拜六的20萬人凱道遊行,大多的主流平面媒體是採取蒼白的、對其「和平理性」基調的讚揚,如<a href="http://udn.com/NEWS/NATIONAL/NATS3/8073334.shtml" target="_blank">成衣業者「純淨的憤怒」之形容</a>。這當然不會是已經踩在社運圈的朋友們樂見的狀況,也有許多人對這種和平理性、去政治化的基調大加撻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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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批判或許不無道理,但我覺得也該從正面的角度來看待這群無論是純淨、理性、和平或蒼白的「鄉民」。先不說那種「不然你來搞阿」的酸話,會對於和平理性這樣的基調感冒的,大多是已經「運動」了好一段時間,並且也遇到「和平理性」無法解決的狀況已久的朋友。因為已經被「和平理性」吃了不知道多久的豆腐,聽到「和平理性」這幾個字就像被罵髒話一樣的心情,其實不難理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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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要說的是,這群人的組織運動經驗可能相對來得少,大部分的人甚至是完全沒有的。我們可以想想,在我們受教的過程、成長的過程當中,在我們自己還沒遇到某些轉折,還沒有憤怒到想拿起武器大喊「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的時候,我們能夠這樣思考「和平理性」的荒謬嗎?我們成長的過程當中,「和平理性」的價值是如何被高抬,非「和平理性」的行為是如何被批評,是如何被威脅警告的,難道我們不清楚嗎?而對「和平理性」的拋棄,以及尋找替價值與方案的過程,難道有辦法像麥當勞的速食一樣簡單與公式化嗎?我想這答案無論誰來回答都是很清楚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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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20萬人絕對也是這樣。我不敢說從螢幕後面走到街頭的過程,能啟發多少人持續不斷的關心公共事務;也不敢保證是否他們嘗過了一次「和平理性」的甜頭之後,反而會繼續保持這樣的「基調」,絕不越過那條「理性」的線。但是我會說這是一個突破,最少是一個嘗試突破的過程。1985聯盟<a href="http://disp.cc/b/163-6gUn" target="_blank">「如果這個政府不願意改革,繼續做出一些不公不義的事情,我們會不會再回來?我們下次回來會給它好過嗎?」</a>的發言,其實包含了許多可能性。我認為鄉民們跨出了一大步,如果我們覺得這樣的步伐還不夠,還想追加甚麼,似乎也不是在螢幕前罵罵就行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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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所謂社運圈的話(這個話題最近似乎也很紅),最常做的應該是「用腳投票」而不是用手或嘴巴。覺得想追加、想吸納、想介入,沒人說不行,也沒人能阻止,想做,大家就上吧!我還是會樂觀的說,雖然白衫軍的訴求看似是單純的軍中人權,但實際上展現出來的是這個世代對長期只談藍綠不談是非的政黨鬥爭,這數年來政府的不義之舉的積怨。這個世代--我會稱之為「絕望世代」--的年輕人,在面對低薪、世代不正義、貧富差距擴大以及絕望房價的時代中,用這樣的行動做出了一次回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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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們可以說我很樂觀,或甚至太樂觀,但最少我覺得與其用批判甚至敵視的角度看待這次的白衫軍,不如試圖推著它朝我們期待的更「進步」的方向前進。否則,對於這次的白衫軍來說,變成嘴砲鄉民的恐怕不是PTT上的網友,而是我們自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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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33906793865330983112013-08-04T22:52:00.002+08:002013-08-06T07:37:42.298+08:0020萬人凱道送仲丘活動後感今天一開始進場真的被人群給嚇到了,真的太多,密度又太高,有一度被擠到連呼吸都有些不舒服,怪不得身邊的人會昏倒。本能的移動到密度比較低的地方已經是台大醫院門口了。後來混進醫院在14樓真的被20萬的人群給嚇到了,形容之前已經說過,拍的照片說明了一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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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ahyphenhyphenLg_O2U7UCjTejJv98bMbBnaJrBFv_h0MQWAGxTYkgbQQS1oJJdGfT5dAKVBduW7ckMDK92tzcH8xZF8HtoXFs4Qj5yUY5yj-Nb9HmR-iMcPz9AjpJexGbRDNSSdK1kTatXdvqddtOO/s1600/C360_2013-08-03-18-43-42-486.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30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ahyphenhyphenLg_O2U7UCjTejJv98bMbBnaJrBFv_h0MQWAGxTYkgbQQS1oJJdGfT5dAKVBduW7ckMDK92tzcH8xZF8HtoXFs4Qj5yUY5yj-Nb9HmR-iMcPz9AjpJexGbRDNSSdK1kTatXdvqddtOO/s400/C360_2013-08-03-18-43-42-486.jpg" width="400" /></a></div>
<br />
<br />
後來一直在外圍待著,沒有去看晚會,直到洪家離開,有一部分的人群開始離開才能擠到景福門的前方,遠遠的看舞台。當時已經接近尾聲,主持的人念了一份非常長的稿子,原本想說大概不會有太多新意,大概又是和平理性的基調。不過其實遠超過我的想像。稍微整理如下:<br />
<br />
<b>一、負擔不大但卻很真實的參與感:</b>鄉民們很明確的選擇了不凸顯個人的方式在進行運動,「人人都是超級英雄」。事實上就這活動而言,是挺真實的描述。鄉民們自組1985聯盟,自行捐獻物資,自行糾團租車,連租車都不會是一個人負責,而是徵求車長負責一車,盡量不讓負擔集中在少數人身上,也因此不會出現英雄型的人物。老實說我覺得鄉民這點做得比很多所謂的學運學生都來得更好,鄉民們的互信可能比很多社運社團內來得更高。當然這樣的比較基礎差異太大,但最少那種如果在自己可負擔的前提下分擔工作,讓盡量多的人能參與的感覺,很深刻的傳達到我身上。<br />
<br />
<b>二、有關台獨:</b>我想鄉民們的基調還是獨派的沒錯,但是鄉民們比大多獨派腦袋更清楚。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很多獨派會認為,台灣有很多問題沒能解決(或是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台灣沒能獨立的關係。但是鄉民的宣言卻是:<i>如果我們沒有偉大的國民,就算獨立了又怎麼樣?</i>光這點,我覺得就勝過太多只把力氣放在意識形態鬥爭上的獨派。<br />
<br />
<b>三、有關藍綠:</b>與野草莓不同的是,我認為這群人更明確的認知到民進黨已經不再是希望的寄託。有趣的是,國民黨五年的蠻橫,沒有讓人們再次轉向民進黨,鄉民們比民進黨剛下台時,更加清楚民進黨與國民黨之間的差異幾乎已經消失。鄉民們非常明確的對兩大黨表達厭惡與失望。這與野草莓時期對民進黨還是有些難以斷尾有明確的差異。<br />
<br />
最後,我知道有滿多人還是用相對挑剔的眼光在看今天的活動,例如像是和平理性這種訴求。但其實我在現場感受到的,鄉民們沒有那麼愚蠢,像720那樣的收尾激起很多人的不滿,今天的收尾相對來得激情許多,台上的說法像是如果政府的回應大家不能接受的話,下次就不敢保證甚麼的威脅。我會說,這是一種學習的過程,我們其實也都是這樣子學習過來的:<b>如果可以喊喊口號就拿回退休金,關廠工人絕對不會去臥軌。如果在螢幕面前打打字就可以改變社會,鄉民們就不會走到凱道上。</b>我想這次鄉民們學會了走上凱道,他們也會再逐漸學到,和平理性能解決的,很有限--如果鄉民真的想解決這些不義的話。<br />
<br />
所以我的態度是相對寬容的,今天的參與讓我真的感受到可說是鄉民的力量吧,我相信鄉民們是真想解決問題的,最少有不少人是。而當他們發現和平理性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們可能會開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而反之,如果和平理性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也沒甚麼不好,不是嗎?<br />
<br />
當然我也希望鄉民能對大埔、核四或其他議題同樣站出來,但是我也不認為這場活動可那麼簡單歸為白玫瑰運動那類型相對扁平的運動,它其實蘊藏了很多可能鄉民們自己也沒有辦法指出的憤怒與不滿,洪案只是個出口。當然,這是我樂觀的判斷就是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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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版本<br />
<a href="https://www.facebook.com/notes/willie-lin/20%E8%90%AC%E4%BA%BA%E5%87%B1%E9%81%93%E9%80%81%E4%BB%B2%E4%B8%98%E6%B4%BB%E5%8B%95%E5%BE%8C%E6%84%9F/10151740559133232?ref=notif&notif_t=like">https://www.facebook.com/notes/willie-lin/20%E8%90%AC%E4%BA%BA%E5%87%B1%E9%81%93%E9%80%81%E4%BB%B2%E4%B8%98%E6%B4%BB%E5%8B%95%E5%BE%8C%E6%84%9F/10151740559133232?ref=notif&notif_t=like</a>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28273415349682101982013-07-30T23:27:00.002+08:002013-07-30T23:27:37.244+08:00要反服貿定,也要搞清楚狀況突然覺得服務貿易協定是或許是真的很惡劣,但有關開放中國資金來台與台灣人的飯碗與勞動條件的討論,反對的人不知道是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故意」搞不清楚狀況。<br />
<br />
這一波政府基本上沒怎麼開放中國勞工來台,但是大量開放中國資金來台是有意義的。因為中國近年來兩波勞動法令的緊縮,以及快速上漲的平均與法定最低薪資,想當然爾中國資金一定有出走的傾向。所以開放中國資金入台確實對大陸的企業有吸引力。<br />
<br />
但反過來說,為什麼沒有被要求開放大量勞動市場,是因為台灣的勞動條件已經吸引不了大陸勞工了,破爛的勞動法令,逐漸倒退到快被中國超越的薪資,現在連低階的勞力工作都無法吸引中國勞工了,何況是慢慢倒退的平均薪資呢?中國沒有要求開放勞動力市場的真意是:中國勞工根本看不上台灣勞動市場!台灣反服貿協定的人要搞清楚這件事情,不要再說甚麼「中國廉價勞工來搶台灣人飯碗」了!你的「廉價」飯碗根本沒人要來搶!<br />
<br />
最後說一句成語:「橘逾淮為枳」。意指同樣的東西會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如果台灣自己的勞動相關法令夠完善,執行度也佳的話,根本不用擔心中國資金進來之後甚麼鑽法律漏洞欺負台灣勞工之類的。反之如果在中國乖乖的企業到台灣來突然變成惡劣雇主的話,那只能說是台灣的環境讓他們變成壓榨勞工的企業。讓企業成為血汗工廠的,是台灣的環境,而不是企業本身!<br />
<br />
當然,這只是服務貿易協定有關企業與勞動條件的部分的釋疑,其他的部分就留待其他人討論。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1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59871958641036684612013-07-25T04:56:00.001+08:002013-07-26T01:12:13.490+08:00我的,風神125知道交工樂隊的<a href="http://www.books.com.tw/exep/cdfile.php?item=0020172710" target="_blank">《菊花夜行軍》要重新出版</a>,不禁讓我勾起對這張專輯與過去交工的懷念之情。這張專輯,我認為絕對是台灣音樂界這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來最好的專輯。甚至沒有之一。談論這張專輯的文章已經很多,對他的讚譽也不用我再多說,我就挑一首這張專輯中我最喜歡的曲子<風神125>來談。<br />
<br />
<iframe allowfullscreen="" frameborder="0" height="315" src="//www.youtube.com/embed/xiSDTtZMclM" width="420"></iframe>
<br />
先說,我非常之幸運,我認識交工是從他們的現場開始的,當時我在讀中山大學,去聽了一場中華電信借用中山大學場地的表演,當時邀請的表演者就是交工樂隊,表演的則是當時剛發行的《菊花夜行軍》整張專輯。當時現場的大鼓、嗩吶以及生祥唱腔的張力,即便我一直無法確認自己如果走上音樂這條路會不會是個好的樂手,但要能分辨出是不是好的音樂作品,我想是足夠了。隔天我就買了這張專輯,然後細細的,密密的聽。<br />
<br />
<風神125>是這張專輯中我最愛的曲子,詞曲都非常觸動我(順道一提,曲是生祥媽媽作的)。現在想起,其實阿成(菊花夜行軍專輯的主角化名),演的是更早就上映的《海角七號》阿。阿成抱著老一輩種田沒出息的觀念,到都市去發展,找工作,期待只要努力就能出頭天。「罔拖罔拖定著會有高進介日吶」(湊合湊合一定會有成功的日子)。沒想到,工作幹過一樣又一樣,女孩交過一個又一個,經濟泡沫讓阿成的幻想破滅。十年後,一事無成的阿成,騎著他那輛破爛的機車「風神125」,沿著進出美濃的縣道184,騎進了他的故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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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2.bp.blogspot.com/-1XksFzCvnpY/UF3yorxM6bI/AAAAAAAAAfk/iRuXmqdR4xw/s1600/DSC_0006_Rustic.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225" src="http://2.bp.blogspot.com/-1XksFzCvnpY/UF3yorxM6bI/AAAAAAAAAfk/iRuXmqdR4xw/s400/DSC_0006_Rustic.jpg" width="400" /></a></div>
<br />
<br />
回鄉時,是夜晚,阿成向土地公這樣祈禱著:<br />
<br />
土地公土地公,子弟向您點頭<br />
拜託拜託,把路燈全部都關掉<br />
不要問您的子弟為何要跑回來呀<br />
<br />
土地公土地公,子弟向您點頭<br />
拜託拜託,左鄰右舍該睡覺了啊<br />
不要讓他們問為什麼要跑回來呀<br />
不要讓他們這麼多問<br />
<br />
每次生祥唱到這裡,都會讓我不禁潸然。他把那背負著家人甚至鄉親期待「進城」的年輕人,落魄回鄉時的黯然心情,寫得如此的曲折又深刻。「拜託拜託,把路燈全都關掉阿」、「拜託拜託,左鄰右舍該睡覺了阿」,沒說出的「我沒臉回來啊!」,卻用這樣的表達更加強烈的傳達到心中。而結尾那長長的嗩吶獨奏(聽說嗩吶手郭進財是當時華人界的嗩吶第一把交椅,但我不是國樂界的人,只是聽說),吹的是阿成回鄉之後的序曲,吹出阿成宣告「我回來了喲」的激昂,也似乎要說阿成回鄉後的「重新做人」,是人要親近自己的土地,才能夠真正為「人」的隱喻。也因此,當交工解散之後,即便生祥自己演出的風神125還是非常棒,但缺少了那長長的嗩吶獨奏,總讓我覺得少了些甚麼。<br />
<br />
好似知道自己未來一定會是那樣的回鄉青年一般,年輕的自己特別能感受這曲子的意境。而逐漸成長後,理解到這樣的背景,與台灣的都市化、重工輕農的發展,以及2000年前後的企業出走潮有著非常深的連結。阿成的人生經歷不只是他自己的,而是台灣社會發展的縮影。專輯之後把阿成娶了外籍配偶,重新農作,外籍配偶又試圖融入台灣社會的過程一一交代。交工把台灣這一輩人的命運,濃縮到阿成的身上,為這個時代刻下了沉重的印記。僅僅是這張專輯,我們就必須記得台灣這段歷史所帶給我們的希望與苦痛。<br />
<br />
而為何風神125給我最深的感觸,恐怕是因為,我也期待著總有那麼一天,我也能騎著我的「風神125」,離開這「操你媽的台北」,腦中響著進財那清澈的嗩吶音,回鄉,重新做人。<br />
<br />
<br />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76502030946710785812013-07-09T01:13:00.003+08:002013-07-09T01:13:19.150+08:00大獨裁者落難記<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 text-align: center;">
<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UVWrGpuZytmnkqEe2hgdlz3HaAMUYIxOd1koFvK-bOcI4CUHi1vJ837PL8fVqSsI_G2-mIEKpEwilo7LXUhqZuKWztA2-mHtMW4kvLa0IG_4FC3q5xRL8H2X5zwj5YGvTxFFKH8S2mC-R/s1600/Dictator.jpg" imageanchor="1" style="margin-left: 1em; margin-right: 1em;"><img border="0" height="135"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UVWrGpuZytmnkqEe2hgdlz3HaAMUYIxOd1koFvK-bOcI4CUHi1vJ837PL8fVqSsI_G2-mIEKpEwilo7LXUhqZuKWztA2-mHtMW4kvLa0IG_4FC3q5xRL8H2X5zwj5YGvTxFFKH8S2mC-R/s320/Dictator.jpg" width="320" /></a></div>
是部挺有趣的片子,把可以嘲笑的東西都翻來覆去嘲笑過一遍了......特別是美國所謂的獨裁者和美國自己。看這部片想到如果Adorno從納粹德國逃到美國對美國夢幻滅的之後讓他拍部片,會不會也有這種感覺呢?節錄結尾的一部分對話,大獨裁者在撕毀民主憲章之後,對著台下一片愕然的各國政要說:<br />
<br />
「你們幹嘛那麼牴觸獨裁者?設想美國若是個獨裁國家,你們可以讓1%的人口掌握全國的財富;可以通過針對性減稅,使自己的巨富朋友們更富,還能在他們豪賭輸光後拿公家錢幫他們紓困;可以忽略窮人的醫保及教育需求。<br />
<br />
你們的媒體能做到表面自由,實則由一個人及其家庭幕後操控;你們可以竊聽電話,虐待外籍囚犯,操縱選舉;可以說謊去發動戰爭;監獄裡關滿某一個種族的人還沒人抱怨;可以利用媒體威脅百姓支持不利於他們的政策。」<br />
<br />
最諷刺的是,他在講完這段話之後,又因心愛的女人立即改變立場,宣布將自己的國家將成民主國家,然後操縱選舉獲得98%的選票。一切都沒有改變的情況下,他的國家卻成為民主國家了。<br />
<br />
不說太多了,民主跟獨裁不是形式上有就好的那麼簡單,這我想是顯而易見的道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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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晚了,睡前來練習一段英文,來,大家跟我念這段:<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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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ichest three hundred people on Earth have the same wealth as the poorest three billion.<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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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世界七十億的人口中,前300名富人的財富加起來等同於後三十億人的財富累積總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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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http://blog.youtubelearn.com/global-wealth-inequality/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775147050638546062.post-75245247902296468372013-07-08T21:42:00.000+08:002013-07-08T21:42:03.174+08:00資本主義社會下的勞工自救每一次在要求公司對它在在契約或法律上「負責」的過程,每一次、每一次,都讓我非常深切的感受到勞工這個身分是如此地受到國家相對於資本家的不平等對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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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被欠薪,就算填好據證,遞交勞檢申請,政府查到資方確實欠薪,無論有多少人,被欠多少薪水,政府只會開罰資方兩千到兩萬。然後行文告訴你「已開罰」就結案,不再處理。而若你真想拿回薪水,你要自己去蒐集各式資料,損失現在正在工作的薪水,請假去參加調解會。然後勞工局會跟你說我們(勞工局)是公正第三方,只是來主持調解,最後你原本該拿到的薪水通常只能拿到一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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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如果資方參加了調解,也簽了調解同意書,最後卻不給付,勞工局會說我沒辦法,你自己去法院申請強制執行。可是你他媽的怎麼會知道公司有甚麼資產,勞工局說:你要自己請徵信社去查,我們幫不了你。意思是說如果你要拿回一個月兩三萬的薪水,你還得請徵信社調查公司的資產,讓法院查封之後才能拿回薪水。還得自己負擔強制執行的費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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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最後,如果公司真的歇業,或許還比較好,你可以申請工資墊償--只要你先幫公司繳交公司一定不會繳的墊償基金的保費,然後最多最多只領得到六個月的薪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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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一切,公司負責人只要宣布公司破產、歇業,讓公司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出去之後,他就甚麼責任都不需要付。即便你完全知道他還是開賓士代步、進出最高檔飯店,甚至成立新公司繼續壓榨勞工,你都拿他沒辦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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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乎某人說:為什麼我覺得,現在好像只有請黑道才有辦法向老闆討回我的薪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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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台灣的勞工遇到公司欠薪的時候,在法律上最多最多的就只能做到這些。而我們期待的政府,在這裡面完全沒有出現。他們甚麼時候出現?在向關廠工人討債的時候、在企業要求減免稅負的時候、在美麗灣要被拆遷的時候、在大埔農民保衛家園的時候,他們絕對會出現,並且站在資本家身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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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起身反抗的人會被冠上「暴民」之名,那麼,我也只能借用周星馳的名言:這個國家會有多少暴民揭竿而起,是由政府決定的,而不是人民!Willie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8854118343740241040noreply@blogger.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