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23日 星期二

其實我並不是無話可說

只是,我連說話的地方都找不到。

當年某位好友,在不良牛的某個只有極少數的朋友(五個左右)知道的板上說,這裡是我最後一塊我女朋友不知道的淨土。形容得像是只有在那裏才能喘一口氣,卸下類似面具或盔甲之類的東西似的,而那恐怕也是他當時的感情狀態。

過去我總以為我是無話不說,不看狀況不看地方的人。

大約十年以前我曾經有過pchome的新聞台,寫些像是習作的短文,後來轉到google的blogspot,也是目前我用最久的地方(雖然這兩年近乎荒廢)。blogspot這地方的好處是我可以把文章丟著,或許有人看,或許沒有,我不介意,大家也不介意。我與我不知是否存在的讀者之間存在著若有似無的連結。寫文章的速度很慢,瀏覽的頻率也不高,像是一間大家都能各自找到舒服方式好好生活的房間,不需要也不應該有太過頻繁的交流。想來大概就是Simmel所描述的都市中的陌生人的特性。

2010年8月8日 星期日

基督徒

前兩天跟某位學弟吃飯,他提到他們家是基督教家庭,老爸是長老教會的長老(我不太清楚這地位在教會裡的配置,但我想應該是有榮譽與權力的),全家不是基督徒就是親近基督教。

但是呢....他老爸竟然有外遇!會提到這個是因為他說他老爸外遇對象的丈夫,因為老婆外遇心情鬱卒,出外喝酒結果酒駕掛了。學弟說他覺得是他老爸的錯,很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他老爸不只一次外遇,之前在大陸工作時也有二奶,回來的時候又有一兩次的外遇,結果這次出事了。

除了老爸有外遇之外,他老弟,在中學的時候就交了女朋友--交女朋友當然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他老弟的女朋友,是個牧師(女性)。

好吧,就算是牧師也沒甚麼了不起,因為基督教的牧師本來就是可以結婚談戀愛生小孩的(順序好像有點怪怪的但是不管)。問題是,這位牧師已經結 婚 了。

2010年5月20日 星期四

Janis Joplin - Me And Bobby Mcgee





看Watchmen(守護者)認識的曲子,也多認識Janis Joplin這個歌手。

傷當不錯的曲子阿!

在<watchemen>的原聲帶中有再次後製,音軌變得更乾淨,不過各有特色.。Janis的聲音有靈魂歌手的厚度,又有搖滾式的嘶啞,這首曲子後面的一整段"lalala",正好將她這些特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2010年5月18日 星期二

村上春樹 - 約束的場所

其實日文的意思是"約定的場所"。

簡之,村上春樹在1994年發生奧姆真理教以沙林毒氣攻擊東京地鐵之後,因為媒體的報導幾乎沒有觸及奧姆教徒的想法,於是以奧姆真理教的教徒為對象訪談並整理了這本<約束的場所>。

在這本書之前,村上也整理了毒氣受害者的訪問,收錄在<地下鐵事件>書中。在讀<約定的場所>時,經常會有「我跟這位奧姆教徒還沒出家時的想法好接近喔」、「他的迷惑與批判跟我好像阿」這種感覺。

我現在在與論文掙扎,正強烈感覺到現世的壓迫,這種感覺對過去的我是家常便飯。在大學時,對所讀學科的失望,無法說服自己所學的意義,只好把心思放到藝術(音樂)當中作為一種寄託與逃避。

也是在那時,開始讀村上春樹。

2009年9月2日 星期三

[書摘] 我的橘子樹

「是這樣的,伯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認為我心裡有一隻鳥在唱歌,是牠在唱歌。」
「哦,有這樣兒一隻鳥,可真稀奇。」
「你還沒聽懂我的話。現在,我不再相信我心裡真的有一隻鳥。不過當我一邊兒說話,一邊兒省查自己的時候,我心裡還像是有個甚麼東西。」

他聽懂了。他看到我為難的樣子,他笑了起來。

「我解釋給你聽,小傑。你知道這是甚麼原因嗎?這表示你長大了。」

2009年8月2日 星期日

你會飛嗎?如果有一天我抱怨你不會飛,你會因此而受傷嗎?


(這部分,是只有你看得懂的,所以當然是給你的,可能覺得累贅的說明)

她是我所有認識的人當中,文字最動人的。
所以即使我知道,那是她的文字,而且甚至我知道,那過去
是寫給你的,
我還是挪用了。

有時我相信,有些東西是超越善惡,超越一些我們我們可以理解的任何基準。
或許我們有時稱作 美 。

所以如果讓你不舒服了,我道歉。
我只是想說,那些是打動我的,或許你也曾被深深打動過。
我知道那是過去,但對我而言,
好的、壞的都終究會過去,留下來的則是,隔著一層紗似的,
怎麼看都美麗的回憶。

就像再醜陋的城市,夜景卻依然美麗一般。
當然,對你來說,可能還不算是回憶。那也是我先道歉的原因。)

於是,這是正文

2009年7月20日 星期一

[ 曲 ] 張雨生 - 玫瑰的名字 河 是否真的愛我

玫瑰的名字

http://www.youtube.com/watch?v=_1mg_oKFIVw&feature=related


http://www.youtube.com/watch?v=FSrOYkqZaq8
是否真的愛我

http://www.youtube.com/watch?v=Lwb8Ff1BJrw&feature=related

張雨生之於我的童年,與其他的偶像歌手並無差異。當然,那是因為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到底張雨生"有甚麼了不起"。我國中國小,正是他當紅,紅到天邊都爛掉的時候。我買了他的精選集,哼唱著天天想你、大海、自由歌。甚至我人生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參加歌唱比賽,唱的正是他的曲子。

張雨生 - 玫瑰的名字 河 是否真的愛我








張雨生之於我的童年,與其他的偶像歌手並無差異。

當然,那是因為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到底張雨生"有甚麼了不起"。

我國中國小,正是他當紅,紅到天邊都爛掉的時候。我買了他的精選集,哼唱著天天想你、大海、自由歌。甚至我人生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參加歌唱比賽,唱的正是他的曲子。

高中時他過了世,聽到這個消息是在校車上,前往游泳池上游泳課的途中。


直至現在,我還是沒有辦法正確地面對死亡這件事情。
到目前為止的人生當中,有許多身邊的人走向死亡。外公,外婆,小阿姨,爺爺,室友,喜愛的歌手(當然也算身邊的人)。過去親人的死亡,我總是像個木偶般,跟著家人與禮儀師的指導進行儀式,但過程當中我無法感覺傷悲,我不知如何傷悲起。我知道他們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好友,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永遠無法見到他們這件事。

於是他們總是被我設定在,如果以電腦內部的設定比喻的話,就像開了一個資料夾,標記著:永遠不會再用到。在我腦袋中,那就是被標上了"永遠不會再見到"這樣的意思。
我認得那些字的意思,但我無法體會。
他們對我來說,真的只是前往一趟漫長無盡的旅程,而使我們至死都無法再見面而已。(試想,有多少你曾見過的人,在死前你已不會再與他們碰面。)當然,這樣的情況在我母親的生命受到威脅後,有了決定性的轉變,但最少對當時還是高中生的我,無法感受到那事件的真實性。


我在張雨生過世之後才開始因為彈吉他而更深一層的接觸音樂,接觸許多有充滿天賦且熱愛音樂的朋友,老師們。透過他們我更深層的理解了所謂音樂這檔子事。甚或有時候,稍微往臉上貼一點金,可以說透過音樂也了解了所謂藝術這檔子事一些些。
從技術層面上開始,而明白,藝術,更像是一種生活態度。

張雨生從偶像歌手出發,因那斯文的外表與後繼無人的繚亢高音,始終無法擺脫乖乖牌、好學生的影子。在他退伍後,開始以自創的強烈實驗風格作品面對世間後,雖然銷售量不若以往,但還好他還有這麼一段足以展現他才華的年歲,讓我們可以,以最少兩個層次緬懷他。


張雨生的歌聲,最少到目前為止,是台灣歌壇的一絕。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樣的高度,厚度,穩度,與迷幻度。或許前前後後,有少數人能在一兩項達到與張雨生類似的程度,但也只能有一兩項。而張雨生的創作,他那美妙如長詩般迂迴的詞,那令人閉起眼睛就浮現壯闊如史詩般場景的編曲,都如此震攝人心。

在張雨生過世後,他的作品,當時不怎麼賣座的那些,被不斷拿出來品味。
雨生的作品是誠實的。他的詞,曲,都有其粗糙不夠圓滑,甚至不夠完整的部分。但那也沒有保留地展現了他的誠懇。聽著他的曲子,用他的歌聲。那樣的一字一句,你都可以感覺是他細細琢磨,將自己所擁有的美好與幻滅,善良與痛苦,毫不矯揉地端到你面前。而以他那無可超越的歌聲,展現出來。


你要如何不感動?

過了這些年,我慢慢地聽他的曲子,有許多曲子,我並沒有聽過,卻仍然讓我感覺熟悉的氣息。那是雨生的歌聲,與他的作品中所傳達的,在他短短十年歌手生涯當中,絲毫沒有減損的誠懇真摯。我知道他並不完美,我也可惜於他的作品,還未臻他可以有的完整高度。

但或許,也正因為這樣,正因為他這些許許多多的不完美,與他展現這些不完美時的真摯,
與他早逝的遺憾。造就了他在許多人心中的完美。

對我來說,張雨生將會是台灣音樂史上搖滾男高音的第一人,永遠的第一人。


2009年6月20日 星期六

所以我禱告(so I pray and pray)

所以我禱告。是真的我禱告。

不是說,我曾經是個無神論者所以羞於啟齒,啟齒於現在的禱告。因為禱告總要有個信仰。

你對著誰禱告?你相信甚麼?你有信仰嗎?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從一個無神論者(或不如說科學主義者)變成一個自以為是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者,相信著馬式的烏托邦。相信著人性的善。而黃碧雲一直陪著我。雖然她說:那都不過一時一刻,有她的生命,有開始,有終結。


但現在我禱告。我知道那代表甚麼。


那表示我更謙遜了些。那表示我更相信人能做的有限,我們只能努力做好我們現在能做到的。We do the best, God do the rest.

我還是不知道對我來說God代表甚麼。但我母親是天主教徒。直到我上了周末沒有假期的國中之前,我每個禮拜上教堂。所以我跪下,從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開始,我跪下,通常在床上。這樣左膝的傷不會使我困擾。然後合掌。我唯一知道的禱告方式。

現在我會為自己禱告了。我稍微坦率了一點。因為我知道,為他人禱告未必因為他人。而為自己禱告也未必,只為了自己。


所以我禱告。為我曾犯的錯,為我曾受的傷,和因我的傷而受傷的人們。不再讓它發生。

所以我禱告。為自己未知的將來,不因虛假的謙遜而虛妄,不因虛偽的情感而迷失。

所以我禱告。感謝祂在過了這麼多年,在我近乎絕望於愛情時,為我照進一束光,為我帶來一個人。讓我知道,不是我怯於付出,而是,她還沒出現。

所以我禱告。感謝祂讓我知道,不論她是否接受,都證明我愛的能力,還未全然喪失。我還會悸動,還會心痛,還會有著人的忌妒。也感謝祂在讓我面對這些人應有的痛苦時,沒有拋棄我。沒有再讓我懷疑與放棄,愛人的能力。

所以我要結束禱告。因為天已經亮了,窗外傳來蟬鳴。而我,將這樣繼續走下去。有時帶著希望,有時不。在充滿希望時雀躍,在不帶希望時感謝。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右手從左肩開始,劃過心窩到右肩,停留額頭,回到心窩,合掌)

阿門

2009年6月1日 星期一

身體與機械--資本主義與精神分裂(龔卓軍老師)

上次聽完之前龔老師的演講
還有滿多想法的,趁還沒忘多寫一些.

演講的主軸圍繞著"如何突破資本主義行而上的箝制".
就龔老師的論點來說
資本主義中的兩種人:"精神官能症"與"精神分裂"
第一種基本上是沒救的,
而只能靠第二種來嘗試突破.

老師用卓別林的"摩登時代"和"十夢"當中的第六夢作的例子,
相當令人印象深刻.

但與現場的社會學訓練出身的學生們(連老師也是)一樣
社會學思考資本主義的方式相較於哲學來說確實是比較務實的.
秉儒的發問與黃厚銘老師的補充,大致上都與我的思考相近.
大概就是


"精神分裂分析法要如何實際上突破資本主義的箝制,
而不是躲在形而上的世界玩腦中自慰的遊戲?"

自然龔老師沒有辦法給出一個也不可能有人給出的答案,
但我某種程度上其實是被龔老師說服的:

有時候(很多時候),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被感動.
你不知道你被什麼打動,你無法形容,你說不出個道理來.
甚而,若你試圖把那介於意識與概念之間的東西,用陳腔濫調描述出來,
反而會失去它那原本足以打動人心的能量.


在我與藝術最接近的時候,我經常感受到那力量,
即便到現在也不得不藉由那樣的力量才有辦法
偶爾穿出現實的牢籠/溫室,好好的呼吸.

只是過去我曾經瞧不起那樣的力量.
我曾經認為那無法成就什麼,我必須尋找更務實更直接的,足以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我找到了社會學,而在這方面,它確實給了我難以想像的幫助.

但就像我經常說的,社會學無論如何,只是一種視角.
那是一種看世界的觀點,而不是全部.

我開始逐漸尋回過去曾因覺得無用而放棄的.
我一直是如此的喜愛,卻因務實的考量把它當作一種"享樂",一種奢侈的存在.
但我知道,那都是構成我,使我完整的那些.我不可能也不應該拋棄.
即使那有些許矛盾,有衝突與分裂,無法以邏輯與道理來說明.

但正因為人是矛盾的,人不是徹頭徹尾的一致,
才有那無法解釋的,力量的泉源.
無須思考也不應該思考的.
看似合理的外顯,經常透過無法理論化/操作化的內在推動.


只是我越來越無法寫出打動人心的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