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19日 星期四

婚禮(5)

哲學所開的是<宗教生死學>.老師在第一堂課的時候,舉了一個相當震撼的例子,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他說:你認為每個人看世界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嗎?反過來說,如果看世界的角度和方式不同,你們看到的世界,就是不同的世界.你們從這裡(指著自己站的講台)走到教室門口要多久?10秒鐘?20秒鐘?但今天如果有個肌肉萎縮的病患,他走到門口需要花5分鐘,10分鐘甚至半個小時的時候,你覺得你們眼中的世界,會是一樣的嗎?

這樣的想像讓我留下極深的印象,而此堂課的某位助教--我已忘了是什麼原因與她熟稔起來,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從國中畢業進入五專就讀後,開始到處打工,我已經忘記他她是讀什麼出身的,只記得她做過的行業大概不下十種.從醫院護士到擺攤.她也沒有念大學,是以同等學歷的方式考進哲學所就讀的.而她因為身體與運氣都不好的關係,多次進出鬼門關.他她常說她是個無法保證能活到明天的人.我常與她聊天,在課程結束後也保持聯繫.她的生命與經歷,就像是老師開堂所說的範例般,不斷地提醒著那”與自己不一樣”的世界.

至於傳管所開的課程<媒體與社會>,則是對我到目前為止影響我最為深遠的一堂課.也是這堂課最直接的讓我選擇了社會學這門領域.一時一刻說不完.未來再細說.

簡之,我的大學生涯是在這樣劇烈的轉向中結束.我好似在追尋什麼,我也某種程度的取得它對我的暗示或明示.但其實我搞錯了一些事情.一些非常重要但我卻視而不見的事情.它貫徹了我大學與高中的生涯.我走過春日盎然的草地,也穿過伴著冷風的烏雲.卻從不曾正視它的存在.

獲得的太過輕易,放棄的太過瀟灑.

會換來這樣的孤獨,現在想起來,一點都不意外.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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