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4日 星期一

沒有那麼好,沒有那麼壞

很久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之後我慢慢不那麼覺得了。特別是我越來越不能確認什麼是好人之後,自然,也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是好人。後來有個人從認識我開始就叫我壞人,我也不真的完全了解她叫我壞人的原因,總之在她眼裡我是個壞人吧。

但其實我從來就不夠好也不夠壞。頂多只能說是有點偏執吧。而且這個偏執還只不過是"有點"。

看看我的人生大概就可知道。大學讀的不開心,狠一點的話應該下定決心轉學或重考的,結果也是捱著把它唸完了。彈吉他一直是最大的樂趣,但沒勇氣作為終身的職志,也不曾真的多麼努力準備表演或比賽練習,只是仗勢著幾分天份大放厥詞耀武揚威,半瓶水響叮噹。從女性主義開始接觸社會學後,原本懷抱著切格瓦拉革命家的理想,希望能完成馬克思未能達成的共產主義之烏托邦,結果實踐呢?實踐到底在哪裡?在開著冷氣的宿舍房間嗎?

不夠善良之後,我開始欣賞那些能夠壞到極點的傢伙。我欣賞他們能那麼的偏執,那麼的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或即使不那麼相信,也偏執地繼續做下去。要說善良我實在太過自我,根本無法全心為誰付出,要使壞我也總還是在意眾人目光,頂多是假裝不在意。

不上不下。

越來越覺得笑的時候不夠真誠,這樣的笑越多,越對自己厭惡。
想想是不是還是去流浪比較好,現在想抓住的東西越來越多,相對的也就越來越動彈不得。到一個沒有人認得的地方,可以真誠的笑,也可以真誠的偽裝。可以不用顧忌的付出,也可以誰都不在乎的離開。

不論在哪個都市,最喜歡的總是夜深人靜的街頭。

所以老實說,我幾乎厭惡台北。因為它缺少了這個重要的要素。它無時不刻的打擾著你,提醒你正與三百萬人同時擠在這狹小的城市,追逐著不與他人有什麼不同的夢想。提醒你是如此的平凡卑賤,卻又想要與眾不同。

每每在捷運上看到那一張張無論是自以為菁英,或努力想成為精英的臉孔。我總是想:我與他們相同嗎?我臉上也寫著我要努力向上嗎?然後就開始厭惡起自己。厭惡起總是不夠好也不夠壞的自己。厭惡自己想要"努力向上"的念頭。

不在的時候才有點了解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待在台北的。最悲哀的是,我想我還是會回去的。


(以上發言請不要太認真看待,謝謝)

4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雖然明瞭你萬般不願來台北,但看見你昨天到台北的消息,卻是開心的,因為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聊天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台北已經成為我與朋友最可能聚集的地點。好像不管怎麼樣,其他地方的人,每隔一陣子就會到台北,台北成了各地人在島上行走的唯一交集。
(不好意思,我好像碎碎念起自己的論文題目了......:D)

Willie 提到...

唉,你這麼說實在是沒辦法否認,如果沒有好朋友在台北,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回來的說,還好有你們~~


你還真是會利用你的論文阿 科科

匿名 提到...

沒想到「婚禮」會讓你感到這麼孤寂啊,洋洋灑灑寫了十來篇,果然寂寞是藏在人聲鼎沸的時候,偏偏你又跑到人最多的台北國,難得曾是宇宙中心世界偉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你這麼落寞。

這些文章全都透著寂寞與惆悵,像要像神父告解啥,但卻又不像是後悔。我在猜你其實心裡清楚就算回到過去還是會有相同的結果,那是你該死的個性使然吧。

我個人認為「好人與壞人」是相對座標不是絕對座標,你常常不甘寂寞,用"小頭"交往,再用"大頭"分手,當然人家會覺得你是壞人。
不過那都過去了,別癡心妄想提分手還想減低罪惡感,事後補救只是把人家拖出來鞭屍再摸摸頭,誰會感激你。

做人就是要有所覺悟,我在當忍者刑求人的時候,都已經做好覺悟會被含恨一輩子,除非你遇到一個眼神都沒有恨還會一直想當獵人的..
歐,扯遠了,先去吃飯,下集待續

外出取材的kaso

Willie 提到...

吃屎吧kaso

人總是要告解一下,才能繼續做壞事阿。不然你以為神父是為什麼存在的。理直氣壯有該用的時候和不該用的時候。

阿下集勒,不要拖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