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PHILIPPINES in Red(3)--Day1 : From Taipei to Manila-2

(anyway我放棄了把一天只寫一篇的計畫,畢竟計畫趕不上變化)

The Murder in Philippine

回到旅館後大家也都吃完晚餐了,在二樓既像櫃檯又像客廳又像會議室的地方聊天.也有人陸續才到達.與會者大致到期之後,主辦單位的人開始做一些例行性的介紹,說明一下明天會議的流程,起床出發的時間.之後稍稍歡迎了一下大家,就各自散去繼續閒聊.

我和雅涵與一位叫做Ron的菲律賓朋友聊天.他向我們大致說明菲律賓的國家和政治狀況.菲律賓國家的主要問題在於移工問題,他說大約有30%的菲律賓人在外國工作,每年還正在不斷的移出許多技術工(特別是nursing工作),這造成了菲律賓本身醫療體系的人力缺乏.他跟我們說明這裡的勞動水準,像是街上警衛的工作,輪班制的,一個月不過5000披索的薪水,連教師這種公職人員,一個月也僅有8000元左右的薪水.菲律賓的物價相對他們的收入來說,其實是很貴的.我並不詳細知道當地人生活的情形,但我知道在旅館外面的街角,就有流浪漢睡在麥當勞的門外,街角轉過去的天橋下,半夜過後就開始有妓女開始拉客.而在五十公尺外的這間旅館,就是他們的"教師會館".這是這樣的國家,沒有什麼神聖的老師,神聖的警察工作,有的是偉大的總統Arroyo,和偉大的--讓流浪漢可以睡在店門外的--麥當勞.

Ron也提到了菲律賓的政治暗殺.在來之前我就從中睿那裡大致聽說過.聽Ron直接說明起來--因為那是實際上就發生在現在門外的事件,從原本隔著一層"傳說"的東西,直接展現在眼前時,那感覺還是相當的震撼.政治暗殺在菲律賓這些年來是相當嚴重的問題,他們的總統Aroyo為了削弱反抗軍的勢力,以暗殺的手法將可能與反抗軍有聯繫的政治人物或組織的領導者,一一清除.因為參加ASA的菲律賓組織,有許多在立場上與反抗軍相近,或有"可能"與反抗軍有直接的聯繫,所以他們其實也處在危險當中.之後將提到的一位菲律賓朋友Henry,就說他有被跟蹤回家的經驗.

Ron則是說,有位他的朋友,兩年前就讀大學時,組織了學生與學校對抗,是為了什麼樣的議題我並不清楚,也或許是因為他朋友也參加不只學生活動的其他組織運動.總之他說,他那位朋友在那次學生運動期間,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失蹤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下落.他說,在這裡只要有人跟蹤你回家,就表示你大概已經被政治暗殺盯上了.

我聽著Ron說著菲律賓的情況,心情突然莫名的開始激動起來.他說著人口外移的問題,說著他們國家的人民非得這樣離鄉背井的在外生存,許多人為了生存連僅僅幾塊錢的東西也偷也搶.我知道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他的說明並不是在博取什麼樣的同情,我們不是觀光客,他知道,他也不是個打算用同情與新奇來賺觀光客口袋裡零錢的傢伙.我不用知道他的背景,也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他愛他國家的人民,真心的希望能將他的國家脫離這樣的水深火熱當中,而且為此努力奮鬥著,這樣就夠了.


first night

與Ron聊玩天之後,Henry問我們要不要去喝一杯.因為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去多了解菲律賓,不論是什麼樣的菲律賓.於是我們與Henry,和一位馬來西亞,兩位香港的朋友一起到附近的餐廳去吃點宵夜.算是相當乾淨的餐廳,在那裡我們與馬來西亞和香港的朋友都聊了不少.他們都會說中文,雖然香港的朋友香港腔非常重,但還是聽的懂.馬來西亞的朋友傳文對對台灣的情況相當了解,政治情勢也大致清楚.香港的朋友喜緯和耀東也因為近,都還滿了解台灣的.我們交換了不少華人世界的情報.但主角還是菲律賓人Henry.他也說了許多菲律賓的狀況,介紹菲律賓的餐點.耀東不斷對Henry提問,有關經濟方面的,物價方面的等等.還提到菲律賓的房價.

耀東問Henry街上的房子大概多少錢,Henry沒有明確回答,只說很貴,很貴.耀東又接著問他有沒有打算買棟房子.Henry不假思索的馬上回答:No! 他說他從沒想過這件事.耀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我感覺到那回答背後的些許特殊意味.那不僅只是在說明他沒有那樣的財力去買這裡的房子,似乎還帶著那種:我並不思考太多無法計畫的未來,因為我連能活到什麼時候都無法確認.那樣的意味.雖然我也沒有追問這個想法,但我想當時他所發散出來的氣味,確實是那種沒有退路的氣味.依舊,是沒有外牆的菲律賓.



回到旅館,發現自己竟然天真的以為旅館會提供拖鞋,因此沒有帶拖鞋過來.不過既然這裡是菲律賓,光著腳到公共浴室洗澡想必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於是我就光著腳,到既沒有熱水,蓮蓬也壞掉,只能用水桶接水洗澡的浴室洗完痛快的冷水澡.在床上寫完第一天的日記後(份量當然比這篇少非常多),在12點左右躺上床,在吵鬧的冷氣聲當中睡著了.first day in Philippine. Goodn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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